“不,不是這樣的。太子殿下息怒!”傅穆頓時明白哪裏出了岔子,不由冷汗淋淋。他連忙抬袖拭汗,便是沒有那麽害怕也要作出一副分外恐懼的樣子,以期撫平這位的怒火,“太子殿下息怒,臣絕無此意。這些都是下人辦事不力,早晨搬運血桶時,不小心摔了。臣絕無不敬殿下之意,求殿下寬恕!”
說罷,連連叩了三個頭,態度要多虔誠有多虔誠。
潑狗血去晦氣,那是法師針對妖孽才使出來的法子。用在尋常人身上,那就是汙辱人。
他如果說了狗血是要潑給杜秋的,那就是他要麽說她是妖孽,要麽就是存心羞辱她。一個舅舅這麽對付親外甥女,傳出去他還要臉不?
雖然這法子是府中側室跟孩子想的,但他沒阻止,就要負最大責任,因為他是一家之主。
因此,當然不能讓太子殿下知道。
原本以為再平常不過的一件小事,沒想到非但沒能達到想要的目的,還弄巧成拙地為他招來了一隻大惡鬼。
好久,沒這麽倒黴過了啊!
“搬個桶也能摔,你家下人可真夠蠢的。這些狗血都結了塊,想必放了不短的時間,你家下人可真夠懶的。花錢養著這麽一幫又懶又蠢的廢物,傅大人你可真夠善心的!”
狗血是為杜秋準備好的,但本該昨天回來的她,卻直到今早才回,狗血自是都結了塊。
玄靈傲慢的嘲諷著不遺餘力,將自己東宮第一侍衛,鬼魅太子身邊第一奴才的架式端了個十足十。
傅家門外跪著的一幫奴才全給嚇傻了。
身為大戶人家的奴才,他們豈能沒點眼色,玄靈大人這句話等於是直接宣判他們的死刑了。
果然,傅穆回頭就吩咐自己的暗衛道:“讓人把這幫不長眼的東西拖下去,杖斃!”
一幫下人嚇得漱漱發抖,但在傳說中的太子殿下麵前,卻沒人敢出口討饒。更不敢說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主人交代的,他們的家人都還在國公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