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八年前的中秋國宴上,一位異姓王喝多了口出不遜,當著太子殿下的麵罵他野種非皇室血脈。那位異姓王當即就在皇上麵前血灑當場,而隨後,他家更是被滿門盡滅。
東宮的人都不屑藏頭露尾,直接將三百多顆割了舌子的人頭掛在了城門上。而皇上對此,卻是半句責備也無,甚至在那位異姓王被滅門後,還親自下聖旨撤了他的職務,並將他全家拋屍到亂葬崗喂了野狗。
自此,世上再無人敢當麵挑釁這位。
太子殿下可不會管他是不是手握重兵,位列一品。
若是被東宮的人殺死在這裏,縱使他是天皇老子也沒用。
因此,哪怕再是不甘不忿,傅穆也不得不連忙認錯討饒,乖乖的讓人拿來清洗的水和各種工具,親自打掃去了。
“哈,人賤有天收!”杜秋饒有興致了看了會兒,很快失去了看戲的樂趣,哈哈笑著抱著鬧鬧跳下馬車。故意地從身體僵硬渾身直冒殺氣的傅穆身邊走過,悠哉悠哉地跨進了傅家大門。
孫伯停車去了,青籬自是笑哈哈地跟在了杜秋後麵。
走了有一段距離後,杜秋才狀似不經意地回頭看了眼。
總感覺馬車內有人在看她。
是她的錯覺嗎?
那位跟她,理應是最不可能有交集的兩個人了吧!
或者,看她的是車內另外一個人?那人是誰?
當然沒法透視,算了,想不通懶得想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就是。
獨孤永夜當然不會一直留在這裏看傅穆打掃,讓玄靈留下看著,馬車繼續往裏麵的巷子走去,巷子盡頭就是東宮了。
“我是真的發覺,你對她有些不一樣了。”車上,一直仔細觀察著獨孤永夜神情的衛顯之,神情有些凝重。
雖然對於那位傅家表小姐的遭遇他也有些同情,但同情歸同情,若是無憂為了所謂的同病相憐憐惜她,從而對她生出什麽不該有的感情,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