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幹。”柳梅殊端起一杯酒,衝著蔚彥初大笑,“那日,我不過喝了一杯碧梅酒就醉倒了,說來也真是丟人之極。”
“幹。”蔚彥初端起大碗,雙眼有些迷蒙,他一邊用筷子敲擊著酒杯一邊唱歌,唱什麽“一日不見兮,如隔三秋,美人離兮,思之如狂,思之如狂兮,謂我心憂傷”之類的酸曲。
“放心,這酒好喝,但不烈。是我特意為你偷來的,那老猴子雖然逃了,但酒還留下了不少。”蔚彥初有些醉了,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舌頭有些發直。
“你醉了。”柳梅殊看著蔚彥初,原本放浪不羈的臉上帶著些許莫名的憂傷,“別喝了。”
“我醉了?”蔚彥初抬起眼,笑著看向柳梅殊,“笑話,我怎麽可能醉呢?我是從來不會醉的。有美人兮,在水一方,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喂喂,你幹嗎搶我的酒杯。”
“你喝醉了!”柳梅殊一臉黑線地看著蔚彥初醉醺醺的模樣,將他的酒杯和酒都撤走,“喝酒傷身,何必呢。”
“我沒醉。”蔚彥初念叨著,舌頭發直,“為什麽,為什麽會醉?人生在世,總要醉上一兩回。來,繼續喝。”
“還喝?”柳梅殊覺得自己有些頭暈,蔚彥初帶過來的酒雖然後勁並不大,口味也比較清淡,但是喝得多了之後卻依然有些頭暈。
“這可是老猴子留下的最後一壇酒,那個老猴子,已經不知道在哪個溫柔鄉裏逍遙快活呢。來,喝酒。”蔚彥初笑著,將整壇子酒都抱起來,倒滿酒杯之後一飲而盡。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柳梅殊看著蔚彥初手中的酒杯,幹掉一杯酒之後,暢快淋漓的感覺襲來,她打了一個冷顫,隨即眼睛一亮,“全都自己霸占了,也顧忌著我點。”
“好一句人生得意須盡歡,為了這句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