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乎,平沙無垠,夐不見人,河水縈帶,群山糾紛,黯兮慘悴,風悲日曛,蓬斷草枯,凜若霜晨,鳥飛不下,獸鋌亡群,亭長告餘曰:“此古戰場也,常覆三軍,往往鬼哭,天陰則聞。”
遼闊荒蕪的大漠,一眼望不到邊際,漫天煙塵遮住遠望的視線,黃河九曲,黃沙萬裏。
偶爾有落單的孤雁,遊弋在白雲之間,嘶啞的呼喚著遠方的雁群。時而傳來吹笛聲,斷斷續續的,調子高亢卻悲涼。
風沙呼嘯,卷起半壁煙沙,給這傍晚平添幾分悲壯。
一座孤城靜靜地佇立著,這廣袤沙漠中唯一的城堡,在夕陽下,顯得有些蒼涼,光禿禿的樹枝直指雲霄,蒼茫的大地,極度空曠,說不盡的滄桑。
烽火邊城,一片蒼茫。
原本已經是春季了,涼州卻依然是一片蕭瑟。遠處,並不見幾絲綠色,隻是一片空曠而蒼茫的黃色,在這黃沙萬裏之中,憑添幾分悲涼。
司徒墨站在城牆上,看著遠方駐紮的軍營,敵方的軍營連成一片,虎視眈眈。
若是再不想辦法擊退敵軍的駐紮,那涼州城中的百姓遲早會被餓死,渴死。
涼州城位於大華最為西北部,這裏人煙稀少,處處都是沙漠,日常飲用水更是少的可憐。算起來,涼州城已經斷水三天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司徒墨往下望去,此刻正是夕陽西下,天邊一抹緋紅,氤氳著淡淡的紫。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敵軍來勢洶洶,而且像是鐵了心要與涼州城僵持到底。司徒墨穿著鎧甲,抵擋住大部分的風沙,他看著遠方黑壓壓一片的軍隊駐紮,臉色異常嚴肅。
這西嶽國到底是怎麽回事,隻是將軍隊駐紮在這裏,卻沒有任何動作。
來到涼州城這兩個月,除了每日緊張兮兮地準備之外,竟還沒動過一刀一槍。司徒墨皺著眉頭,心中暗道這次的事情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