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卿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你們可知你們要救的人是誰?她會成為你們將來的主子。”頓了頓,他又開口道:“就算是屍首,你們也要給我帶回來,聽明白了嗎?”
眾護衛齊聲應道:“是。”便各自飛速離開,但原地還站著兩人,其中一人便是白二,另一人身形和白二差不多,但那張臉卻極其英俊。
白墨卿簡單明了的將程悅落入崖間的經過說了一遍,聲音裏盡是冷意,“你們兩和我去查,我倒要看看是誰要害悅兒,若是被我查到,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二一貫嬉皮笑臉的臉上也沒了一絲笑意,兩人沉聲應道:“屬下遵命。”
等程悅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眼光所及處是茅草蓋成的屋頂,她手指剛動了一下,便覺鑽心的疼痛向自己襲來,嘴裏忍不住“唔”了聲。
眼睛極力向下瞟,發現自己大部分身子都裹在白布之中,和博物館裏的木乃伊沒什麽差別,她每呼吸一下都覺得胸口一疼,不過現在疼痛對她來說就是上天給她最好的禮物,上天待她不薄,終於讓她活了下來,欠了她的,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們加倍還回來。
門‘吱呀’一聲開了,程悅無法轉頭,隻等來人走到她麵前來,腳步聲慢慢靠近,一張俊臉出現在她的麵前,眉飛入鬢,一雙眼極為狹長,眼尾上翹,鼻梁挺直,薄唇淡粉,是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年,他見程悅醒了,驚奇道:“竟然隻躺了兩天就醒了。”聲音裏懶懶散散,十分好聽。
程悅想要說話,可張開嘴才發現出不了聲,隻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啊’,少年眉眼一彎,將程悅扶了起來,讓她靠在身後的軟墊上,從桌子上端起碗,湊到她嘴邊,問道:“喝吧,可要我喂你?”
程悅幾不可聞的搖了搖頭,由著他將碗湊到自己嘴邊,將藥喝了下去。藥很苦,苦得程悅忍不住皺眉,喝完藥後,少年又往她嘴裏塞了個東西,甜甜的,想來應該是蜜餞,程悅不由得對眼前的少年生出了些微好感,心下亦對他感激不已,若不是他救了自己,恐怕自己這條小命在兩天前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