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芳華殿偏殿,三個衣衫華麗的女子圍坐,臉上皆是慍怒表情。
“姐姐看我的臉,就是那小蹄子弄傷的!如今別說入宮,我連嫁人都難了!”
“婉畫,姐知道家裏出了事,本以為有我在宮裏能替你撐著些,可現在……唉!一言難盡,總之我因為惟音,已經被皇後娘娘斥責好幾回了,日子過得並不比你好。”
久居深宮的夏才人容貌與夏婉畫七分相似,卻更多出一分沉穩,一分內斂,還有一分倦態。
坐在二人中間的是唐婉儀,臉色最鐵青,也是態度最強硬的。
“自家妹妹你們都管不好嗎?夏才人,當年你入宮為宮女,我娘可沒少在太後娘娘麵前美言;還有婉畫你,雖說安平侯與我祖父往來極少,我對你如何,你應該心知肚明吧?逢年過節,上等的胭脂水粉,我少送過你嗎?”
夏婉畫氣得冷笑:“說這些有什麽用?我和姐姐念著你們家的好,到頭來不還是一樣被那小蹄子坑害嗎?要是我們有辦法,也不至於坐在這裏抱怨了!”
“行了,你們兩個怎麽先吵起來了?”夏才人打斷二人爭執,指尖揉搓著腕上玉鐲,緩道,“昨天肅親王府的紅姑來過,她說惟音被太子送去王府學習琴技,仗著與那位墨公子關係匪淺,連世子都不放在眼裏。”
夏婉畫眼睛一亮:“怎麽,世子也厭煩她?”
“我了解蕭元和,好女色又要麵子,而夏惟音目中無人,想來是觸了他的黴頭。”唐婉儀挺直脊背,冷哼一聲,“說起來,蕭元和倒也是豬腦子,夏惟音是太子看上的人,他還想染指嗎?一個世子而已,居然想跟太子爭,不自量力。”
夏才人搖搖頭:“你們兩個終歸年輕,想來想去都是抱怨嘲諷。你們就沒看出來嗎?紅姑之所以走這一趟,說這麽些話,為的可不是找人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