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司徒瑾的目光變得迷離,看不真切他此刻的想法,卻也再沒有開口。
這句話,他聽到過,不止一次,在市集上,在軍中,甚至是更早的時候,早到那時皇甫離卿還未離開,他們在研究楚家背景的時候,那人便對他說過:“世人皆道楚家三堂主心思難測,故送他一語:炎郯之心,無人可度。”
而他隻是笑笑,沒放在心上,今日又這般聽到他自己這樣說,倒有些記憶深刻了。
“瑤兒那年和我相識,也是這般心思單純,活潑天真。沒想到時隔多年,竟然還能看到她這副模樣。”
似乎沒有意識到司徒瑾的沉默,楚懷逸看著遠處的皇甫離瑤,說到。他目光放空,眼睛裏出現的女子,像是在現在的她,又像是另外一個女子。
“那時的她,眼裏心裏都隻有我一個人,即便她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歡她。”
楚懷逸繼續說著,聲音有些輕,有些空靈,就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那時太過自負,以為所有事都盡握於手,她也不例外。隻是沒想到,卻害得她圈養男寵,殘害忠良,留下了暴戾不仁的臭名。”
司徒瑾聽到此處,眸光不由得轉向了花海中的皇甫離瑤。他不是沒有聽說過這位長公主的“光榮”事跡,也知道她不少風流韻事,更知道她這般荒**無道,從開始到現在,也才開始三年而已。
三年……
原本他還在詫異是何事讓她由原本的溫良賢淑變成了市井傳聞中貌醜無鹽,殘暴不仁的潑婦。
他瞥了一眼看著皇甫離瑤的身影,佇立不動的楚懷逸。卻原來,是因為他嗎?
“那你可喜歡她?”這個問題太過沉重,用他略顯低沉的聲音說出來,更顯得深沉。讓楚懷逸佇立的身子不由得怔了怔。
那家夥,又扯到這個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