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下如何?
這個“意下如何”的意思……男子蹙了蹙眉,銀白色的長發在肩頭飄動,無風自舞。這句話,他可不可以理解成:。
“我就是來攪局的,讓你成不了親,這樣怎麽了,有本事你來咬我啊。”
一理解成這樣,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抬手按了按眼角間高挺的鼻梁,一時間,沒有說話。
相對於這邊的無語,另一邊的皇甫離瑤反倒因為銀刹的到來而興奮不已。雖然她不知道這個“閣主”到底是誰,甚至自己都沒有見過他,但是,隻要能將她從這個地方給弄出去,誰過來她都會覺得高興。
同一件事,兩種不同的心境,千差萬別。
“久聞玄銀閣閣主氣度不凡,今日一見,的確如此。”
新郎官沒有說話,反倒是從剛剛騷亂開始後就一直坐在主座之上抿茶的皇甫離玄放在手中的茶盞,突然開口,道。
他澄澈純真的眸子裏有一絲淡淡的幸災樂禍,如果不仔細看得話,倒也看不出來。
本來他就對司徒瑾娶他皇姐這件事十分不滿,鎮遠大將軍本就功大幾乎要蓋主,早在他母妃還沒有逝世的時候就告訴過他:“司徒瑾此人不除,日後必成大患。”
如今,他答應他的要求,將婚期提前,一是迫於他在百姓心中的威望,二則是……
崇封國有習俗,不管你之前的身份如何,一旦做了駙馬,那就意味著你終生不得再踏出皇城一步,隻能留在皇城做官。他答應,不過是想趁機削了司徒瑾的兵權,卻又怕養虎為患。
銀刹戴著鬥笠的臉轉向皇甫離玄的方向,對著他微微點了點頭,當是對他的應答。
這態度,對其他人還算說得過去,可是對方是當今聖上,即便年紀還小,但是這般敷衍,就顯得有些傲慢了。
不過皇甫離玄沒有放在心上,對於他冷淡的態度也不置可否。他不再搭話,也同時示意因為那柄飛過來的匕首而嚇得倉皇躲到正殿角落的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