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紗罩頭,裝扮成玄銀閣閣主銀刹的司徒瑾單手扛著皇甫離瑤,直接從將軍府中大搖大擺地走出來,幾個起落間人就已經在這條主幹道上消失不見。
他拐過一條巷道,往深處走去。他這般黑紗覆麵,高大的肩頭還扛著一看就是剛從成親現場搶過來的新娘,往前走著的腳步迅速。讓原本幽靜的巷道中偶爾出現的三兩個百姓微微側目,開始指指點點。
大概意思,就算不聽也能猜出幾分來。
皇甫離瑤被他扛在肩頭,肚子就硌在他堅硬如鐵的肩骨上,隨著他行走的步伐一顛一顛的,硌得她生疼。可自己穴道又被點,動不了,也喊不出來,隻能死撐著,然後在心裏恨不得將這個粗魯的死男人罵個半死。
俗話說,什麽叫過河拆橋,狗咬呂洞賓……喏,說的就是皇甫離瑤這種人。
明明剛剛在正殿的時候還一陣欣喜自己終於有救了,結果到了現在,卻又在嫌棄救自己的人將自己扛在肩頭的方式太過粗魯。
哎……不過,話說,這人七拐八拐的,到底是要帶她去哪兒啊?
這個七拐八拐的某人,在巷道中走了一段路之後,望著身旁的高牆,停下了步子,轉身正對著高牆打量著。
司徒瑾看著眼前的高牆,內力在身上流轉,做足了準備,蓄勢待發。他一個躍步,借助內力跳上了高牆,然後翻了過去。
雖然說他這一係列的動作如行雲流水,十分迅速,但是被他扛在身上的皇甫離瑤在這一跳一躍之間,晃動得更激烈,肚子裏從早上開始就沒有吃過,空空如也,現在似乎連她肚子裏僅剩下的酸水都要被晃蕩出來了。
司徒瑾越過高牆,而他越過來的這一邊,看著好像是一家人的府上,這是他們家的後花園。
皇甫離瑤因為被他扛著,所以頭向下垂著,看到的景物有限,可是這綠羅鬆,翡翠竹,庭院中的牡丹,山茶花都開得熱烈,爭奇鬥豔。即便單單從這庭院的麵積,就可以看出來,這家人非富即貴。隻是為什麽她會覺得這院子她特別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