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知了皇甫離瑤,並且得到了她與南宮亦悠的承諾之後,淩朝陽就又連夜回到了祁陽。
她在走之前,特意在淩錦城的喝的水中放了迷藥,為的,就是讓自己在夜探崇封的時候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可是……
當她好不容易從崇封軍營回來之後,剛一推開門,就看到原本應該躺在**呼呼大睡的某人,此刻卻是異常清醒地坐在正中央的桌子前,輕輕抿著茶。
淩錦城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裏衣,而那外套,就這樣鬆鬆垮垮地披在肩頭。他修長的指尖托住杯底,仿佛沒有看到走進來的她一般,將垂著眼,將目光隻放在自己手中的茶盞上。
淩朝陽屏住了呼吸,腳下的步子向著內室的方向走了幾步,打算直接錯開坐在桌前的淩錦城,走到內室。
她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醒的,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自己給他下迷藥的事情,但是她卻能肯定一點,他此刻大半夜的端坐在這裏,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情,還是不惹他為妙。
她向著前方走過去的身子,在與淩錦城擦肩而過的瞬間,被突然伸過來的一隻大手抓住了手腕。淩朝陽皺了皺眉,目光向著拉住自己手腕的那隻大手看過去,就看到淩錦城神色凜冽,眸光暗沉的臉。
“你迷暈朕,大半夜的去了哪裏?”淩錦城顯然不想和她繞圈子,直接開口問道。
淩朝陽聞言,輕笑了一聲。她就說,為何今天她給他送的水,他會當著她的麵全部喝下去了,原來他早就知道那水中下了迷藥了。他當時表麵上喝了她的水,隻是為了打消她的顧慮,還讓她一步步自己走進局裏麵吧。
他一招瞞天過海,就輕易騙過了她,讓她心甘情願自己跑到崇封軍營裏去求皇甫離瑤。
淩朝陽一把甩開拽住她手腕的那隻手,道了一句:“我去了哪裏,你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