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縣衙的仵作可以為我作證。”李仁說道。
不一會,縣衙裏惟一的仵作便被喚上大堂,是位五六十歲左右的老頭,年紀雖大了些,一雙眼睛精光閃閃。
“你把當時驗屍的結果如實報來,不得有半點虛言。”葉凝夢先開了口。
整件事,她有腦中細想了一遍,隱隱覺得好像那裏有不對勁,最重要的是李仁母子的表現,兩人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她都沒有放過,人是肢體動物,若是做了虧心事,就像裝得如何淡定,在這種場合,總會有一點其它的怪異不自然的動作,可在這對母子中,她沒有看到。
仟作在這縣衙裏做了幾十年,這裏的縣官曾換了十來個,人情世故他早就看通透,眼前的女子麵貌絕色,氣質高貴,平日裏目無中人,狂妄自大的縣官大人對她一副阿腴奉承、曲意奉迎之態便知此女子不簡單,他把當時的真實情景一一報出。
“大人,當時檢驗張氏屍身之時,她額上有傷,傷口曾有塗染金櫻葉,蘭麻葉等止血藥劑,額上的傷不至傷及性命,反而,屍首眼部淤血發白,舌頭伸出,麵部發青,舌尖突出,喉骨破碎,全身極度僵硬,尤其是脖頸上的勒痕深陷,這說明死者在吊死前有掙紮過,這些都證明死者是上吊窒息而死,並非額傷致命。”
經忤作一說,人群中又有不少人發聲,張員外代代一脈單傳,其妻及娘家人早在張芸出生不久後遇到土匪全部遇害,自張芸死後,便沒有人為她伸冤,隻是外人以世俗的眼光認為是李仁殺害妻子,謀奪財產,這還是第一次如此嚴肅的聽說張氏死亡的真正原因。
忤作一說完,整個人大堂鴉雀無聲,場中一身水藍色的女子像陷入沉思一般,眉頭收攏,縣官坐於官椅之中沒有出聲,他正等著她下最後的判決。
女子轉向李仁問道:“張員外可是你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