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嫿覺得自己最近的日子是越來越難過了。
溫懷初那廝自打在小廚房瞧見了簡年之後就開始鬧別扭,原以為趙如千過來明裏暗裏的打探一番發現事實與她所說相差無幾之後溫懷初就該消氣了,結果也不知道這貨到底是哪根筋別到了,非但沒有半點消氣的症狀,反倒跟阮安安打的更火熱了,隻要一想到溫懷初跟阮安安卿卿我我的畫麵,薑嫿就有種提棍殺去繁花殿,棒打狗男女的衝動。
可惜老娘不複往日雄風啊!
也不知道阮安安這世是個什麽情況,雖說從入宮為妃的情況來看應當不是勞什子的聖女了,但光是瞧她身邊那丫鬟青雲那一身功夫再加上還會使蠱,想必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上次夜探昭華宮那青雲就讓她上次差點豎著去橫著回,想到李皇後的任務,薑嫿就覺得頭大。
若是從前讓她殺人,也不過就是眨眨眼的事情。
可是現在,沈清婉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妃嬪,卻叫她絞盡腦汁,這麽一對比,薑嫿就更加鬱悶了。
“主子,您怎麽又開始歎氣了。”拂眠站在一旁,看著自家主子沒精打采的模樣,心裏不由得擔憂,“奴婢知道您心裏惦記著皇上,可是這生氣也得有個限度,您跟皇上在和悶氣總要有一個先低頭的不是,皇上那是九五之尊,什麽時候跟女人低過頭呢?所以這事兒還是得你先服軟才是啊。”
拂眠說的自然是指皇上上次在小廚房撞見主子和簡年單獨相處的事,有道是旁觀者清,她看的再明白不過,皇上就是吃醋了,按理說這事要解決也挺好解決的,自家主子上去哄一哄也就是了,可是主子卻偏偏跟皇上別上勁兒了,這種情況從皇後娘娘那回來之後更明顯了,三五不時的就要歎一歎氣,拂眠看在眼裏,急在心上。
這段時日她跟在主子身邊,也算的上是見過世麵了,跟剛進宮時那個鼠目寸光的小宮女自然不可同日而語,說是脫胎換骨也不為過,正是因為這看的比從前更多更遠,也就更加明白這宮裏的女人所能仰仗的也無非就是皇上的恩寵了,主子若是倔個幾天鬧鬧小脾氣也就罷了,怕就怕這一倔下去,就沒得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