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懷初今個兒穿著一身青竹色寶相紋綢袍,白玉冠將黑發束起,將他本身就清貴的氣質更襯得儒雅非常,真龍天子獨有的貴氣被壓在錦袍之下,像極了勳貴世家的清貴公子哥兒。
再瞧坐在他身邊的阮安安,眉目如畫氣質清雅,跟溫懷初這幅打扮相得益彰,頗有兩分畫中佳偶飄落人間的氣勢。
狗男女!
薑嫿默默的在心底呸了一聲。
“愛妃所言甚是,今天天色已晚,程彥就安心在宮裏住下,等到明天再去跟貴妃相見吧。”溫懷初微微側目,對著沈程彥說道。
果然這是要留宿的節奏,薑嫿趴在梁上,揣摩著溫懷初此舉的用意。
沈程彥入宮卻讓阮安安作陪,雖說是都是“妹妹”,但是孰輕孰重瞎子也能看得出來,要說是想挑撥阮安安和婉貴妃之間的感情倒是有些可能,隻是如此一來直接讓沈程彥回家去見不到婉貴妃不是效果更好,為什麽要將他留在宮中明日再見?
“想必你們兄妹有段功夫沒見麵自是有許多話要說,朕把你們在這拘了一晚上,程彥心裏不知道怎麽編排朕呢,程彥就晚就在懷安殿旁邊的龍溪殿歇著,明天一早也好去探望貴妃。”溫懷初如是說。
主人家發話了,客人自然不會不從。
阮安安和沈程彥動作十分統一的行了禮後就退了出去,偌大的殿中頓時又隻剩下溫懷初一人。
薑嫿原以為溫懷初今天晚上必定是要好好寵幸阮安安一番以示恩寵,沒想到竟然早早的把人打發了回去,這是個什麽節奏,薑嫿表示有些看不懂了。
“還不下來?”就在薑嫿琢磨的當口,溫懷初的聲音再次飄了過來,隻是跟剛才的和煦不同,這會兒倒是冷冰冰的聽不出半點溫度。
薑嫿心裏一驚低頭看去,果然瞧見溫懷初抬著頭,正冷冰冰的朝她看來。
雖然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被發現的,但是現在已經被抓了個現形,薑嫿也隻好灰溜溜的滾下去,方才上去的時候光顧著屏息和全神貫注的觀察下麵的情況,現下站到燈火通明的殿上,才發現自己的月白色長裙上不知何時沾滿了青灰色的汙漬,一團團的在裙擺上盛開,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