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妃這般問,便是肯定了,慕容子寒不是來甘沐宮興師問罪。她不問紅淚怎麽樣了,而是很有技巧的問,慕容子寒的病情。
淡笑著,紅淚轉眸看向寒煙說:“唔,若不是柔嬪將皇上勸回,這病指不定會更加重了!本宮想想心底真是歉疚,對不住柔嬪!”
寒煙的臉幾乎是慘白的,高腫的雙頰倒是更顯得紅潤。低著頭,寒煙說:“隻要皇上龍體聖安,臣妾便覺得值了!”
紅淚輕笑著,眼神掃向一邊的香菊。香菊立馬低垂著頭,想來她是明白了。柔嬪再如何受寵,紅淚照打不誤,她一個奴婢,哪裏還敢囂張跋扈?
到了慈寧宮好,聘妃一眼望過來,眼神自然在寒煙臉頰上停滯了一會兒。
紅淚不禁折服,這視力可真好,眼睛一眨不眨地,就往寒煙被自己煽得地方盯著!
張口欲言,就聞太監高喊道:“太後駕到!”聘妃立刻住了嘴,和眾人一起向太後見禮。
太後攜了宮婢的手走到座位,坐下來說:“免了,都起來吧!”
眾人齊聲:“謝太後!”然後紛紛落座。
聘妃剛落了座,便一臉幸災樂禍地看向寒煙說:“呀!柔嬪這花容月貌,怎得變作這般?是誰,掌了妹妹的耳光嗎?”
眾人聞聲全部看向寒煙,寒煙麵色一變,驚訝的看向聘妃。
就聽太後冷哼一聲說:“柔嬪深得聖寵,這宮裏頭,誰還敢打你?”
太後的話分明夾雜著譏諷和憎惡,太後不喜她,一直都不喜。從她甘願做水柔的替身開始,這就像一根刺埋在了太後心裏。
尤其昨日板栗來說,慕容子寒在畔湖,沒有人敢去勸。那麽這必定是太後的意思,太後與皇上之間在互相較勁!
但是寒煙去了,還勸回了慕容子寒。於太後來說,本就厭惡的一個人,更加地令太後憎惡至極!
算算時間,差不多,知畫要來了。紅淚心底冷笑著,起身跪下來說:“太後息怒,臣妾一時手快,錯打了柔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