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外麵下著大雪,顧遠平受人之托,獨自在大街上尋找著容若的身影,好不容易才在一條小巷中發現她,卻見他已經醉臥在了雪地裏麵。
顧遠平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扶起他:“醒醒,容若。”他搖晃著,心怕這麽冷的天會凍壞了他。
容若微微睜開眼睛,這才看清楚來者,他夢靨著笑了笑:“是你呀,遠平。”
“你倒是還認識我,怎麽在這兒喝酒,凍壞了可怎麽辦?”真是讓人為他擔憂,顧遠平扶起了躺在地上的容若,扶著他朝著客棧的方向走去,可是容若打死也不願挪動腳步,一把推開了他。
“你不要管我,讓我死,死了我就可以見到瑾茹了。”容若大喊,他根本就沒有臉麵再活著了。
顧遠平搖搖頭,這又是何必呢,他才從東珠那邊過來,知道她也,是食不知味,一心擔憂著容若的情況,卻又知道容若不願見她,故此不敢出門尋找。
“你在為東珠的事情煩心吧?”顧遠平問,他又怎麽會看不出來他們之間所存在的問題呢。
“你別在我麵前提她。”容若摔碎了酒瓶,聽著這個名字他就來氣,他的心就會抽痛,他會無止境的陷入到萬丈深淵當中。
“其實,東珠也是可憐人,她如此為你著迷,放著大好前程不好,你卻恨她入骨。”
容若沒有說話,隻是一個勁兒的掙脫著他。
顧遠平歎氣:“說實話,這世上,也隻有東珠是最了解你的,你不也一直把她當做是紅顏知己嗎?”
人生能夠得一知己,死而無憾,難道他真就想要放棄嗎?
“我的知己是沈宛,不是東珠。”
“她就是沈宛呀。”
“她不是。”容若搖頭。
“她是。”顧遠平說:“容若,你是喜歡她的,何苦要自欺欺人呢?”
容若抽泣,開始痛哭,他第一次感覺自己其實也是這般的脆弱,他弄不清楚自己對東珠的感情,他大可以一劍刺死了她,為瑾茹和福兒報仇,可是他卻狠不下心來,他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