芰荷的話剛落,大廳內爆笑如雷,一些婢女侍衛捂著肚子,笑的直不起腰來。
就連平常總冷著一張臉的夜鷹也忍俊不禁,他極力想憋著笑,可又忍不住,到最後演變為嘴角直抽抽。
大廳內唯一沒笑的便是朝景,他麵色淡淡,別人的笑聲根本影響不到他半分。
齊蘿的臉瞬間變得通紅一片,她抿著唇環顧了眾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了淡淡地看著她的朝景身上,她氣呼呼的走過去,瞪著他說道,“看什麽看!都怪你!”
現在就連芰荷也不站在她這邊了!
朝景寵溺的看了她一眼,提起茶壺給她倒了一杯,遞了過去,“嗯,都怪我。”
隨後他目光掃向眾人,笑聲戛然而止,隻有小部分人時不時的會發出一點聲音,但他們還是很識相的依次往外走去,不敢再此多留。
齊蘿的臉色稍微緩了緩,下意識的接過朝景遞過來的茶杯,她的嘴唇剛碰到杯口,動作忽然一頓,眼眸抬了起來。
不行!她要是喝了他倒的茶,豈不是間接表示要與他和好,那先前受的委屈豈不白受了?若是日後他再來個不聽她解釋就不辭而別,害她擔心流淚,到時候她就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了。
不行!絕對不行!
她如此想著,便揚起眼眸淩厲的看著朝景,將茶杯重重地放下,杯中的熱茶劇烈的晃動,撒的茶杯周圍濕了一片,她踮起腳尖湊近他說道,“朝景,別以為用這些小恩小惠就能把本姑娘收買了!”
朝景笑意盈盈的看她湊上來,淺紅色的薄唇就離他那麽近,他此刻已經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麽了,身子不受控製的俯身吻了過去,手臂自然的伸到她背後一把抱住了她。
齊蘿的眸孔一滯,大腦瞬間死機,這、這什麽意思啊?她正發火呢!能不能給點兒尊重?
可是在她麵前的這個人是她日思夜想的夫君,她做夢都希望他們能回到最初那個幸福的時光,如今這個人抱著她,吻著她,她心裏想要推開他,可身子不聽她使喚,就好像僵住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