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益卻有著自己的考慮,尤其是他聽到了突然冒出的一些雞毛蒜皮、偷雞摸狗的小案子,罪名都安在了林我存身上,不禁啞然失笑,真是牆倒眾人推。
他想著這些天叫老何主動跟林我存攀談套出的那些話,證明著林我存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山間獵人,特別是某幾件案子發生的時間,跟林我存當時正在山間采集某種藥、追蹤打獵某些動物的時間高度吻合,這就說明了那幾件案子未必是林我存做的。
如果林我存連這些不經意的談話是早已經為自己做好了開脫的準備,那他也太狡猾了,狡猾得簡直天衣無縫。
然而看著林我存那年輕清白的麵孔,徐益不免質疑:“這些是這個年輕人能事先想出來的嗎?如果他能想到這些,他就絕不會露出馬腳了。”
這些案子多半發生在清早和夜晚,特點就是目擊證人相當少,多半是除了當事人以外就基本沒有第三者看見,而當事人所見也隻是一個蒙麵黑衣歹徒而已,這也是這些案子經年難破的一個重要原因,這也是刁德華一告發就引起縣裏重視的原因。
所以,當刁德華被傳喚上堂的時候,徐益等人也如同被注入新鮮血液一樣振奮起來。
“下麵所跪人員,報上你的姓名、年歲、住址。”
“小人刁德華,今年三十三歲了,家住武安縣金坑鎮李子巷巷尾。”
“你且把你所知道的關於這盛大憨的情況說一說。”
“去年夏天的一天,我和盛大憨到山上打獵,中途歇息下來的時候,為解疲乏,便飲起酒來,小的隨身帶了個酒葫蘆,誰知這盛大憨是個酒徒,越喝越高興,越高興越喝,我攔都攔不住,結果他就喝多了。”
“他喝多了之後,話就比平時多得多了,講著講著,突然就講起了去年春天時發生在縣城裏的一樁事,就是城東富戶夏家的失竊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