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大義滅親的漢子!”
“要是他當時向官府告發就好了,我們也可以少提心吊膽,少受些罪。”
堂下百姓群情激昂。
堂上最為震驚的便是林我存,他萬萬沒有想到刁德華竟然真的在打郭玉塘的主意,而且是一直在打。
他一躍而起,身上鐵鏈“倉琅琅”直響,撲向刁德華:“我叫你色膽包天、胡編亂造!”
刁德華眼珠一轉,身子一倒,委屈地叫:“大憨,我說的是實話,你知道我告發你是我的不對,可是我這也是被逼無奈,你怎麽能不認我這個妹婿呢?”
徐益聽了一愣,眼前浮現出林我存押到時,陪伴在他身邊的那個小姑娘,隻因匆匆一瞥,記不清是什麽模樣了,隻記得那恨恨的目光。
林我存再不多說,隻將拳頭招呼過去,刁德華此言,無疑褻瀆了他心裏最珍貴的寶貝,這幾天連自己都舍不得時時把那個人拿出來想,隻讓她留在心裏溫暖著自己,這個歹徒竟然說那個人是他的未婚妻,這叫自己怎麽能忍得下去?
大多數人隻見林我存撲上去猛揍刁德華,刁德華一付忍辱負重、委曲求全被打倒的樣子,立即一邊倒地聲討起林我存來。
“原來人家一直在護著你。”
“怪不得惱羞成怒了,被熟人揭了瘡疤不是?”
徐益和
丘道靜也看得仔細,幾天來眾原告的任何言語都未能讓這個青年動怒,刁德華的一句話卻使他暴起出手,莫非二人真是郎舅關係,這盛大憨終究因為被出賣而氣急敗壞?
堂上堂下一時間熱鬧非凡,徐益連連拍擊驚堂木,喝令衙役速速將扭打中的二人分開,這才恢複了秩序。
“盛大憨,你若再有異動,休怪本官手下不留情。”
他轉眼看著刁德華:“刁德華,你與被告是郎舅關係,為何當初告發他時不說明你們這層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