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聽到公良謙這樣說,北堂熠輕嗤一聲,似是猜到了公良謙的想法,眉眼之間的顏色更加深了幾分。
對此,公良謙眉眼依舊溫和,神情淡然,語氣緩緩道:“我說過,我生而為公主,其它於我無益。”
眉眼淡然,神情若雪。
就好像他在說的,也隻是今天天氣如何,或者說是明天一早吃什麽一般淡然。
完全不像是在說著他自己的生死。
北堂熠一看他這樣的神情,便覺得心間火氣更盛幾分,眉眼動了動,聲線不由高了幾分道:“是,你的命格是生而為她,可是這些年你為她做的已經夠了。”
說到這裏,北堂熠也覺得自己語氣重了些,不由收斂了幾分氣息,可是身上還是陰鷙若深淵。
公良謙卻是全然不在意,隻是唇角微動,笑得輕鬆寫意,像是在說著別人的生死一樣:“生而為她,又怎麽是做些事情便可以抵的呢?”
北堂熠知道公良謙性格執拗,而且他心裏多少還是帶著一絲犧牲自我的情愫,所以若是為了司馬蘭陽,他真是什麽都可以犧牲掉。
包括他自己的命。
就像是如今,他們說的其實就是關於公良謙的命格,或者說是以後。
可是公良謙卻是一臉不在意的,似乎這世間能讓他在意的事情,除了司馬蘭陽再無其它一般。
生而為她,死亦為她。
“北堂,這是命格,逆不了。”知道北堂熠心間還是有些怒火,所以公良謙淡笑一聲,緩緩開口,帶著勸解的意思。
北堂熠也知道,雪域中人以命格為先。
每個人從出生開始,便已經注定了這一生。
除非有人願意以自己為媒介,犧牲自己逆天改命。
可是最後的結果,不外乎就是他要保的那人,或許可以添幾年的壽命。
可是用了禁術的那人,卻也隻能就此隕落,再無活下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