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安容這話說得仿佛無意,安平侯卻是聽者有意,他不是沒見過嫡庶相爭的戲碼,再者他原本就偏心卿安容,聽著二女兒如此說,自然也跟著想偏了。
當下便拉下臉,沉聲道:“琬琰,你說說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就那麽巧,你妹妹剛打了人,你就帶著公主殿下出現了?”
卿琬琰定定的看向自己的父親,奇怪的是心裏卻沒有絲毫波動,連寒心似乎都覺得多餘了,隻覺得眼前的人十分陌生,但是眼眶卻一紅,倔強中透露著一絲委屈。
“父親未免太高瞧女兒了,公主殿下身份高貴,豈是女兒能隨意擺布的?當時和女兒一起過去的還有許多閨秀,父親若有疑問可以一個一個的挨著問,女兒願意當麵對質,再說,女兒又怎麽會那麽清楚那時候二妹妹會突然掌摑四妹妹?若女兒又這等未卜先知的本事,當年,說什麽也不會讓母親去上香!”
話音剛落,一滴眼淚就從眼眶滑落,卻不曾哭出聲,對比起來卿安容和陸姨娘的哭,反而更讓人心疼。
便是偏心的安平侯見此也一時有些無措,輕咳了一聲,遮掩住自己的不自在,道:“為父不過是問一下你,若是個誤會,當場解釋清楚就好。”
陸姨娘看出安平侯有一絲心軟,忙偷偷掐了卿安容胳膊一下,對其使了個眼色。
卿安容也是個聰明的,很快就領悟到了陸姨娘的暗示,忙擦擦眼淚,拉過卿琬琰的衣袖,小聲道:“大姐姐別生父親的氣,都是容兒的錯,嗚嗚!”
卿琬琰瞥了一眼放在自己衣袖的手,眼底滑過一絲嘲諷。
她們倒是會抓住父親的心思,這樣做,可不就讓父親的心更偏向她們了嗎?
抽出自己的袖子,語氣淡淡道:“妹妹這話說得倒是不對了,我何時說過生父親的氣了?父親方才也說了,隻不過是想把問題問清楚,以免有什麽誤會,咱們現在不就是一直在這麽做嗎?都是一家人,什麽事都可以開誠布公的說,倒是妹妹,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