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寂靜一片,鄭夕顏仿佛對所有的一切都漠不關心,她隻關心著秦沐風,也不顧禮儀尊卑直呼其名。空洞的眼睛裏忽然掠過一絲光亮,她低眉笑了笑,“我聽得見你的呼吸。”
語罷,鄭夕顏又道,“父親,哥哥,你們還好嗎?”
鄭華低眉看一眼架在自己脖頸上的刀,而後看看了同樣狀況的鄭克尚,輕歎道,“無礙,左不過是犬類猖狂。”
“哥哥,你出個聲好讓我知道。”鄭夕顏道。
鄭克尚輕歎一聲,“夕顏你莫要胡來,顧自當心些便罷,不要管我們。”
聽得二人搭了腔,鄭夕顏才算鬆了口氣,“二皇子與夫人這般熱情款待,想來師傅是受用不盡的,師傅為何不禮尚往來,這般的受之有愧也不叫人笑話你這般小氣?”
秦沐風搖了搖頭,他這廂生死對決,她竟然還愜意的打趣,委實是作死的。偏是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隻好歎息道,“丫頭,你不該出來。”
“不出來怎麽得了?這番驚天動地,不親身體會誠然是可惜得緊。師傅莫要小氣,徒兒也不過是來湊個熱鬧。若是師傅大開殺戒也無妨,所幸徒兒是瞎子,眼不見心不煩,在旁聽著便是。”鄭夕顏笑了笑,“不過我若是不來,師傅能保證我的父兄無事嗎?師傅尚且護著父親,身為徒兒豈可落後呢?師傅隻管放心的動手,徒兒的父兄徒兒自己管。”
“一個瞎子也敢……”
劉雉的話未說完,臉上竟然同時挨了兩記耳光,秦沐風與鄭夕顏同時出手。然隻是電閃火石間,事畢,鄭夕顏站在原地,秦沐風亦紋絲不動。
“誰?”劉雉的麵頰驟然紅腫。
鄭夕顏笑了笑,“現下是耳光,若是你再說我半個不字,我就擰下你的耳朵。你若不信隻管試試!”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忘了告訴你,你這繩索委實不夠緊致,粗糙得硌得我手疼,還是早早的去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