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從天而降,白衣銀麵蹁躚而至。以人為凳,傲然獨坐,塵埃不沾身。他便坐在那裏,底下的墨門弟子任由他使喚,不敢有絲毫的移動。
“如此好戲,豈可錯過。”冰涼的聲音直抵人心。
秦沐麟一怔,“你是誰?”
“你問本尊……本尊是誰?”秦沐風冷笑,銀色的麵具遮去了他半數以上的容臉,唯獨那一抹自信而恣意的笑,足以傾盡天下。長袖輕拂,指尖輕輕掠過鬢間散發,“胸口點墨,你說呢?”
“墨門宗主!”秦沐麟及時尖叫出聲。
秦沐風起身,睨一眼這黑壓壓的叛軍,不緊不慢的走向秦恭,他便站在秦恭麵前,銀色的麵具綻放著冰冷的光澤,“謀朝篡位,殺父弑君,秦沐麟你該當何罪?”
橫豎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便是這墨門宗主再厲害,卻也難敵得過自己的十萬大軍。打定了主意,秦沐麟冷笑兩聲,“看樣子你是要多管閑事,今日本宮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冥頑不靈!”秦沐風冷厲,“本尊給過你機會,是你不知死活,如今便怪不得本尊。秦沐麟,本尊不與你廢話,今日有本尊在此,看誰敢動皇帝一根毫發。”他長袖輕拂,照舊以人為凳,穩如泰山般坐在秦恭身邊。
眸光利利,教多少人寒了心腸,不敢近身半步。
周身不怒自威的威嚴,凝眸便是驚心。
墨門黑衣將皇帝與秦沐風包圍在圈內,冷劍齊刷刷出鞘,鋒芒畢露,綻放著冰冷無溫的寒光,讓叛軍竟慌了神,愣是無人敢衝上前半步。
耿重負傷退回來,跟墨門眾人一道維護皇帝。
“一個不留!殺!”秦沐麟下令,軍令如山,頓時叛軍如蜂擁般撲上來。
秦沐風便坐在那裏,目光如刃的掃過秦沐麟消瘦如枯槁的麵頰,唇線抿出涼薄的弧度。身後,秦恭若有所思的盯著秦沐風的背影,這個從天而降的墨門宗主,為何要保護自己?何況聽聞墨門宗主慣來行蹤不定,喜怒無常,然而現在坐在他跟前,竟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