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連夜的陰雨似乎洗去了空中的鉛華,空氣爽朗,不由得令人神清氣爽。
屋頂的瓦上,雨珠兒順著那淺淺的窩兒一絲絲滑下來,就連院子裏的花兒上也是盛滿了亮晶晶的水珠。
風坐在屋內,一動不動的看著那扇敞開的大門,稍許,隻見一個紮著小辮子的丫頭匆匆跑進來,稟報:“稟,稟風大人,有人要見您!”丫頭一直是低著頭,生怕看見了風那張帶著麵具的臉。
盡管風知道有人要來,但還是不由得一震,看著屋子中央的丫頭,淡淡道:“你去帶他們進來。”
丫頭頗是緊張的回了話,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即使刻意不去看他的臉,她也感到了來自心底的恐慌。
夜洛扶著司徒曉,身後跟著的是蘇唯,他們隨著那個小丫頭一起走進了院子,院子裏種滿了奇花異草,奇異的香味嗅在鼻子裏竟感到了一陣愉悅舒心。
司徒曉渾身都在發著抖,盡管已披上了厚厚的棉衣,但在這樣的五月天還是覺得冷得渾身打顫。
夜洛將手裏的力道緊了幾分,輕聲道:“曉曉,再堅持一會兒。”
司徒曉隻覺得腳步虛浮,就連頭腦裏都覺得一陣空茫,她也沒聽清夜洛說的是什麽,隻是看著他擔憂的目光,吃力的揚起一個溫溫的笑容,“我沒事。”幾個字,卻另夜洛疼到心底。
他手裏力道又緊了幾分,司徒曉幾乎是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此刻的夜洛隻穿著一件單衣外加披了一件深藍的袍子,司徒曉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體溫。
夜洛擁著司徒曉一步步走入了止音閣的大殿,此刻,風正端坐在高高的金樽上,兩旁站著一男一女,都目光冷淡的看著走進來的夜洛幾人。
司徒曉每走一步都仿似用盡了體內的力氣,夜洛順勢讓她坐在殿內的椅子上,他蹲著身輕輕對她道:“曉曉,你坐在這裏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