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追兵喧嚷而至,下一刻,眼前也有許多人馬紛亂而來。高大的獵犬與追兵撲作一團。一時間整個戰場混亂不堪,遠處有人策馬衝了過來,以呼哨之聲控製獒犬。那些獒犬體格巨大,亦十分凶猛,撲上去撕咬之時毫不留情,片刻之間便有衝在前麵的幾個人被咬的遍體鱗傷,連手臂整條撕下來的都有。刀劍對付犬類,也不是沒有用處。但劈了狗頭,反而激發起畜生的血性。群狗更加暴躁。將武原縣候的人馬咬的真正是人仰馬翻。
慕容衝抬起頭,但見謝玄穿著一身白色獵裝,帶馬緩緩而來。臉上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但是那份從容尊貴的氣度,便將武原縣候兄弟倆比得獐頭鼠目了。
“謝玄。你這個賤種,竟然還敢過來!”真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武原縣候那個孿生弟弟張誠此刻躺在軟轎之上動彈不得,如此境況,雖說是因慕容家的人而起,但說起來,當日親自動手傷他的,還是謝玄。斷臂之恨,如烈火一般在心底燃燒著,可是,憑他的份量,就算此刻並未受傷,也絕對不是謝玄的對手。況且此時,對方身後還有十幾個從者都未曾動手,單靠一群狗便已經將他們咬的狼狽不堪了。他心中有些慌亂,就算高聲叫嚷,也不過是掩飾心虛而已。
謝玄輕蔑道:“見不得光的東西,也配和我說話嗎?武原縣候何在?”
張義冷笑著站了出來,道:“此處尚是秦國境內,謝公子不惜犯了武禁,帶著這麽多人,大張旗鼓
出來,所為何事呢?”
謝玄反倒笑了,頗為愉快的說道:“打獵啊,難不成你看不出來?”
“那正巧了,本候也是出來打獵的。與謝公子井水不犯河水,總不至於為了爭奪獵物,大打出手。”
“今天獵慕容衝,改天便是要殺我謝玄了吧。我能讓你,我的狗兒可是看上你的人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