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瞬間鐵青了臉色,玄月知道她是想起了女兒慘死之仇,也懶得理會她,扶著父親進去。
“你還回來做什麽!”二夫人原也不想當著司寇容止的麵跟她起衝突,可想到女兒的慘死,她又實在按捺不住,咬牙叫,“司寇玄月,你還嫌害的我們不夠嗎?”
“二夫人。”玄月腳步一頓,冷聲道,“我隻是送父親回來,並無其他,你再多生事端,我出手還是不會客氣!”
別以為她之前收手,是因為仁慈,隻不過答應了父親不再動他們而已,可若是二夫人還不知死活,非要惹上她,她不介意再繼續報複下去!
二夫人登時氣白了臉:“你……”
“好了”,司寇容止煩躁地一擺手,“玄月難得回來一趟,香薇,你就別多說了,回屋去吧。”
二夫人咬牙切齒,恨不能將玄月剝皮拆骨!可如今的她又有什麽本事跟堂堂王妃鬥,隻能忍著氣,恨恨回屋。
玄月如今哪還有興趣理會她,扶父親坐下,替他把脈。少頃,她目光一凝,看將過去。
“怎麽了?”司寇容止一臉茫然,“我可是病重不治了嗎?其實也沒什麽,人過五十知天命,我如今已是快六十歲的人,確實老了!”
“父親,你還想瞞我?”玄月眼神突然銳利,“你這根本不是病,是舊傷未愈,是嗎?”
司寇容止一驚,“你說什麽?我、我哪有什麽舊傷,你看錯了吧?”
心下卻是暗暗吃驚,之前玄月說替他診脈,他還在奇怪,這個女兒什麽時候懂醫術了,如今更甚,她一上手搭脈,就知道自己是受傷而非生病,這醫術已不是普通大夫能夠比得上的,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當然不會!”玄月睿智一笑,伸手輕點他上次受傷的位置,就在心肺附近,“父親的傷就在這裏,是被人傷了肺葉,父親以為外傷痊愈,傷就好了,殊不知對方兵器上有寒毒,侵入你的身體,你才會胸悶氣喘,日夜咳嗽,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