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嗬笑連連,她笑自己真是瞎了眼。丘火,她見過。嶽靈珊,她亦見過!兩個人除了一張臉蛋不同,其他地方都是那麽相似,她為什麽就沒看出來呢?
好一個易容術,真是高明!
好一個名字,嶽字去山乃丘也!靈字去山,乃火也。去珊去珊,可不就是丘火嗎?這等簡單的拆字遊戲,虧她是二十一世紀來的,竟沒能識破。
頓時,糖豆隻覺得人生無望。這個江湖,人心不古呀!
嶽不群扼住糖豆的下巴:“你當真不肯說?”
糖豆看著嶽不群,突然想到餘滄海,以及餘滄海那剛出場就死掉的兒子餘人彥。腦中有種東西閃過,糖豆瞪大瞳孔,驚恐的望著嶽不群。那時嶽靈珊去了福州,嶽不群也在福州。某種東西,連貫起來,糖豆心中鬱了一口氣,吐出一口汙血。
嶽不群見此,急忙拉起糖豆的手給她把脈,生怕她有個好歹,寶貝就真變廢紙了。
一把脈,竟是氣急攻心!嶽不群也無語了,他好像沒說什麽吧?你不願說就不說吧,有必要氣成這個樣子?
糖豆嘴角血跡未清,一嘴的血腥味,她卻不在乎,冷眼瞪著嶽不群,從齒縫裏蹦出幾個天大仇意的字:“餘人彥,你殺的!”不是問,而是肯定。平之沒有殺餘人彥,餘滄海不可能殺了自己的兒子。除此之外,當時應該是沒有別人知道青城派和福威鏢局要鬧矛盾了。那麽除了嶽不群,還能有誰?
嶽不群一愕,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餘滄海都死了,沒想到糖豆現在氣憤的不是他逼她說出北冥神功,而是餘人彥的死。不由眉頭一擰,餘人彥貌似和糖豆沒什麽關係吧?有什麽值得她這樣生氣?
嶽不群知道否認無用,因為糖豆那滿目赤恨已經說明,不管是不是他,糖豆都認定是他了。
微一聳肩,嶽不群道:“是又怎樣?你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