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個低微的弄字,便被細心的弄月聽了來。原本剛入破廟時候,就已經看見鮮血,自知這血是剛剛留下的,不然就該幹了。細聽聲音,似乎來自身後。他聽到的呼吸是糖豆發出的,像嶽不群這等高人自會屏息。
弄月試探著輕挪腳步,來到佛像後。但看的是糖豆被嶽不群挾製,不由一愣,隨而沒心沒肺的大笑:“小豆子,你怎麽落得這個慘樣?”
糖豆黑線,嶽不群則眉頭微挑,因為看弄月翩翩公子的模樣,但是外麵鐵馬紛紛,他自是明白那是朝廷中人。江湖中人一般不願惹上朝廷,會很麻煩。可麻煩到頭頂,也不得不清除。
弄月看嶽不群也是讀書人的模樣,便禮貌道:“這位先生,不知我家奴兒怎麽得罪了你?我代她像你陪個不是。”
糖豆心中氣憤:奴兒?我靠!真把你當王爺了?就算你是王爺,我也不是你的奴隸!我是有尊嚴的!
嶽不群拳頭微微握起,看得出來,弄月不是個好對付的,心智高人一等。
果然,弄月道:“我的奴兒犯了什麽錯誤,自有我這個做主子的來管教。先生請就此放手,本王感激不盡。”
嶽不群臉色黑了,王!皇上的兄弟也!先皇因萬貴妃專寵,沒有留下幾個兒女。存活下來的皇子僅僅三個,年紀正當的他想隻有一個興王爺。興王爺與皇上關係可說兄弟情深,至少皇上可算是個賢皇,不會像其他皇帝那樣手足殘殺。如今惹到興王爺,恐怕是很麻煩。
可是又不能夠不招惹,畢竟他要北冥神功,除了糖豆,沒有人能夠解讀。嶽不群很糾結,他不明白糖豆不過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兒家,怎麽能夠認識那麽多重量級的人物。
不管惹他不起,還是能夠招惹,嶽不群道:“公子說笑了,你口中的小奴兒是在下的朋友,不信公子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