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邢思涵扶起楊紫曦的腦袋,喂楊紫曦喝水,一遍喂一邊說:“慢點喝,慢點喝……”
門外扶蘇自嘲笑笑,折身回了自己房間,也真是好笑,竟然會擔心邢思涵那丫頭。憑窗而立,負手而望。望著黑夜中繁星點點,靜謐而璀璨,他越來越不能理解他那不符合自己行為性格的做派,他無法解釋自己那愈來愈難懂的心。
邢思涵喂好了楊紫曦,楊紫曦也借水恢複了些體力,邢思涵問:“要不要吃點東西?”
楊紫曦看了看桌子,搖了搖頭,他現在已經對糕點過敏了。隻記得吃完了那個小姨給的噴香噴香的桂花糕,就全身不對勁兒。然後朦朧中聽到小姨哭號,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不由問:“小姨,我怎麽了?”
邢思涵麵容僵住了,怎麽說?難道要說有人給了自己有毒的糕點,喂給他吃了?這也太破壞孩子對世界美好的幻想了。可是不說的話,那他以後對身邊的危險豈不是沒有認知了?左思右想,邢思涵還是照實說了一遍。
楊紫曦聽後,臉色慘白慘白,什麽話也沒說,抱膝垂頭。
邢思涵站在窗子邊,仰望綴滿繁星的夜空,心情有著沉重的陰影,好危險的古代。
日子一連過了兩天,眼見武林大會籌辦迫在眉睫,明日即是。邢思涵一點也不關心華淩的去向,若在以前,她一定會很八卦,可此時她隻關心扶蘇會不會走。各種旁敲側擊,列舉古人,可是扶蘇似乎就是鐵了心的不走。麵對邢思涵的說辭,他總是一笑而過。
而且還在一直聽著林芝的伴奏“澈哥哥,澈哥哥……”似乎永遠不會累,聲音永遠那麽有活力。到了最後,邢思涵也無奈了,她也唱,不過永遠隻有一句歌詞:“沒有花香,沒有樹高,我是一棵無人知道的小草……”似乎唱的永不枯竭。
聽到最後,別人耳朵都起繭子了,尤其是楊紫曦,他一聽到邢思涵開嗓子就喊:“你寂寞!你空虛!你煩惱!春風把你吹了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