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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涼的炕上睡了一夜,阮筠婷更加從裏頭冷到了外頭。一大早起床,起身自個兒翻開紅木的櫃子,從裏頭找出一身半舊的鵝黃色素麵棉襖和棉裙穿上,對著打磨光亮的銅鏡,將垂腰長發梳成雙丫髻。看著鏡子裏完全陌生的自己,縱是以前經曆過一次移魂,她仍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做好心理建設。
吱嘎一聲,身後的格子木門被推開。回頭一瞧,阮筠嵐已經穿戴整齊,正提著一個不大的黃銅水壺進來,壺嘴冒著熱氣,顯然是給她洗漱用的。十一歲的少年臉上沒有表情,隻在看到她已經自行整理妥當之後略微驚訝。
“洗漱妥當去給老祖宗請安。”
“知道了。”阮筠婷站起身,隨手從妝奩匣子貧瘠的首飾裏找了兩根鵝黃色的發帶,眼珠一轉,笑道:“嵐哥兒幫我梳頭。”
阮筠嵐撇嘴,一副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不情不願的走過來,按著她的肩膀坐在繡墩上拿了發帶在她左右發髻纏繞固定,各打了漂亮的蝴蝶結,手腳麻利,輕車熟路,可見以前也經常做。
阮筠婷一直看著鏡子裏的阮筠嵐,他們是龍鳳胎,長相是一模一樣的,隻不過他比她多了一顆美人痣。原本該是天真無邪的年紀,卻過沉靜的讓人心疼。這孩子跟了個不著調的姐姐,總是被牽累,前世的自己雖然不曾欺負過他們,可也沒少看他們姐弟的笑話。如今自己變成了阮筠婷,繼承了人家的身子,是不是也該負起屬於阮筠婷的責任?
“嵐哥兒。”
想不到阮筠婷會說話,阮筠嵐詫異的抬了一下頭,目光與她的在鏡子中相遇。
阮筠婷純是沒話找話說:“你用了早飯不曾?”
阮筠嵐鼻子裏哼了一聲,“想吃飯?院子裏下人都不在,沒人去廚房提食盒,這不都拜你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