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說聶府三姐妹提早安全回到了家中,太尉府那邊依然是人頭攢動,忙得不可開交。
南廂的一個貴客房裏,一個中年大夫正在幫沈睿鋒處理手臂上的傷口。好在聶含璋及時上藥包紮過,沒有擴散現象和不良反應。
大夫重新清洗了一遍,又上了一些專門針對犬傷的藥膏,開了幾副藥,叮囑了幾句飲食注意事項便離開了。
一旁伺候的小廝見之前包紮在主子手臂上的那條帕子已經髒了,順手拿起就要往桌子底下的木簍子扔,卻被沈睿鋒伸手攔住了。
“這是別人的私物,要還的。你若把它扔了,我日後拿什麽還給人家。”
“可是爺,它髒了,你拿著沒得汙了您的手,還是交給小的來保管吧。”
“不必了,這事我自行處理就好了。你們記得回府以後,千萬別向老太君和夫人泄露半句我受傷的事,免得她們擔心。若被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人走漏了風聲,定不輕饒。”
沈睿鋒將帕子折了幾折,淡定地放進了自己的袖兜裏。
這是姑娘家的私物,他知道自己放在身上並不妥,可轉念一想,萬一它被壞人拾了去不是更不好,還是由他自己保管著最安全,待日後有機會了再親自還給聶大小姐要穩妥些。
“小的們明白了。”
隨身伺候的小廝心裏直嘀咕,不過一條不值錢的帕子罷了,恐怕那聶大小姐也沒拿它當一回事,自家主子也太過上心了。
沈睿鋒處理好傷口,又換了一身幹淨衣裳也去向主人家請辭了。得知聶府三姐妹早已離去,而他竟還沒來得及向聶大小姐打上一個招呼,離開太尉府時,不免有些悵然若失。
這樣的情緒來得又急,又陌生,他甚至還沒理清頭緒,它就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徒留一張清麗無雙的麵容深深印在自己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