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延自上次得知家中長輩對自己親事的安排之後,著實沉寂了一段時間,這大半個月來都有意避開聶含璋。
他怕自己深陷其中難以自拔,更怕一時衝動之下做出不當的舉動來。他寧願苦著自己,也不願讓聶含璋陷入麻煩。
直到昨天千霖來找他,告訴他聶含璋在太尉府裏差點遇險,而且還帶來了一件衣裙讓他幫忙查探其中是否有蹊蹺,顯然是在懷疑有人欲圖加害。
容延好不容易克製下去的情感又再次躁動起來。自從十三歲以來第一次明白自己對聶含璋的男女之情,他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盡力護她周全,一心一意地等她長大,然後把她娶回家,從此放在心尖上明正言順地寵愛著。
聶含璋是容延整個年少時光裏最美好的存在,哪怕他將來實現不了與她作夫妻的念想,但這輩子隻要有他容延在,誰也不能將他的璋兒欺負了去。
千霖離開容府之後,容延立馬就帶著那件衣裙出府,悄悄去到一個太醫朋友的家中,讓其幫忙仔細驗查一番。
回府之後時間已然晚了,不適合再去聶府探訪,昨兒一晚上他擔心地難以入眠,一整夜都在思考著同一件事,到底此事是誰要加害聶含璋?
於是,今日一大早,容延就跟著容老太君和兩個妹妹一齊來到了聶府探望聶含璋。
經過了半個白天和一個晚上,太尉府獒犬意外傷人事件早就傳得街知巷聞了,容老太君擔心外孫女帶家人親來探望實屬情理之中。
盡管她不同意聶含璋做容家媳婦,但對這個外孫女的關愛卻是情真意切的。
外祖家來人了,聶含璋自是高興,直接就將容家人請到了自己的玉虛閣說話,其間又找了個借口將容延單獨支到了小院裏的一處涼亭底下,有些事還沒明了,她暫時不想讓老太君知曉,免得她老人家擔心,隻能私底下跟容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