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花家,芙娘心疼的為毛豆豆上藥,絮絮叨叨著:“你就不會躲著點兒?不會跑嗎?就傻呆呆站在那裏,我都急死了!……揚兒!我跟你說話呢!”
“啊?”毛豆豆心不在焉,小心思還在葉無落身上,不是人家帥,隻因那家夥的態度,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芙娘,葉無落……是什麽人?”
芙娘隻擔心她的傷勢,隨口回著:“葉家長子,葉老爺近兩年身子不大好,葉家大小事都交由他掌管,長子嘛,應該的。”
“就這樣?”毛豆豆再問。
芙娘上好了藥,拿出最近兩天花老爺給的衣裳,為毛豆豆穿上:“早前聽說葉無落接管葉家生意,城中百姓都不看好,說他年輕,預備著看笑話。可他爭氣,三杆子打棗,杆杆有聲兒有影,腦袋又靈光,兩年光景,葉家生意倒比原先更紅火,葉老爺身子好轉也沒再接過手,現下城裏城外誰不知道葉家大公子才華出眾,風度翩翩,一擲千金,想要和他拉線的商人如過江之鯽,整日想破腦袋的要與葉家交好,這都是葉無落的功勞……”
芙娘知道今天七夫人要為她選親,還好花老爺為了體麵,祭典前給了芙娘些碎銀,她便托人買了些胭脂水粉來,雖不是好貨,但也不能讓毛豆豆太寒酸,可剛要為她上妝,毛豆豆忙攔下那紅彤彤的大紅紙:“停!”
芙娘皺眉,表示不解。
“您要這麽給我化,不用算命的合八字,葉家那些貨瞧我一眼都得嚇死幾個!”
說完,她撚過最廉價的青黛,淡瞄了素眉,胭脂清掃,粉嫩不嬌,炭筆上眼瞼,勾出細長睫毛線,她不禁一笑,心說花飛揚的皮囊好,朱唇微紅,索性粘了點兒燈油,點上朱唇,未著色,卻盈盈而亮。
完美至極!
芙娘都看傻了,挑了一句來說:“揚兒……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