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了下包裹,七姨娘給她準備的三千兩白銀早就花的一幹二淨,隻是這婦科聖手蘇大夫的診金定的也極高,所以如今,她更是早早的就添置了一套新的刀具。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所以明知道薑扶或許有人會認出她,蘇傾言還是簡單的易容一番就出了門,薑小姐許諾五千兩的診金,五千兩啊。
如果按照2016年的匯率,這得是多少錢啊。
這樣想著,蘇傾言斷然拒絕了折葉要求隨行的請求,坐上了薑家的馬車。
“憐光大夫,您這邊請。”
她在蘇家的時候不過是個庶女,也沒出過幾次門。
好在薑吹雪早早的就親自等在了門口,一見她下車,便急急迎了上去:“憐光大夫,你可來了。”
“薑小姐。”
蘇傾言頷首行禮,她今日穿了件妃色的綢衫,麵上敷了羅黃,使得原本素白無暇的膚色透著些小麥色,五官也都做了些妝改,雖說不能同往日的蘇傾言判若兩人,但好在她原來露麵也不多,所以倒不擔心有人會認出她來。
“憐光大夫……”
“喲,長姐,你是從哪裏請來的這麽個江湖郎中啊?”
薑吹雪似是有什麽話要說,卻生生被一個尖細的女聲打斷。
蘇傾言皺了皺眉,很的就注意到薑吹雪整個人脊背一僵。
“哎,問你呢,江湖郎中,你是從哪來的?”
衣著華貴,眉眼鮮妍的薑聽風款步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蘇傾言一翻後,不滿的挑了挑眉,“你這賤民,看到本小姐居然不行禮?”
“聽風!”
薑吹雪咬了咬牙,還是站了出來:“蘇大夫是我的客人。”
“客人?我沒聽錯吧?這可真是好笑,大姐你,居然已經淪落到要跟這種賤民結交的程度了嗎?”
薑聽風拿帕子掩了掩唇,誇張的笑了起來,那笑聲一字一句,絲毫不落的都傳到了薑吹雪的耳朵裏:“不過也是,大姐昔年的那些姊妹,手帕交,都跟妹妹我玩的好呢,哦對了,我聽說父親今日已去見西涼使者了,小妹在此,恭祝大姐在西涼能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