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七按著白璃月的手背,讓她冷靜一點,帶著幾分傲氣滿不在乎的說:“就憑他那兩下子,哪動得了我,讓他盡管來,我看看他能說出什麽花來。”
白璃月皺了下眉,她比權七更為心細,疑惑道:“衛公子應該從未透露過我們的身份,不在皇宮中的江湖人是如何知道的呢?”
權七一愣,摸摸下巴沉思片刻:“如果不是衛泠然說的,那他就是有備而來了。”
白璃月剛想再提醒兩句,權七就抬了下頭笑道:“我去找衛泠然,會會席雲逍。”
……
朔風之境,鬼醫穀。
滿天星辰鋪滿天幕,在山崖上仰頭望著,明月都似乎觸手可及。
最終那壺酒還是炎琳琅一個人喝完的,夏虹躺在她身邊睡著了,也不知做了什麽夢,甜甜的笑了起來。
“你確定要帶她去聖地嗎?”鏡雙雙挨著她坐下,試探的問,“她還年少,武功也比不上你,去聖地是在拿性命開玩笑啊。”
炎琳琅伸手撫過夏虹的頭發,沉靜的笑了笑,“比起安危這些東西,我更希望她能走自己選擇的路,畢竟無法彌補的憾事,一個也嫌太多了。”
鏡雙雙對這樣的答複不感意外,炎琳琅和她不同,從不會對現實妥協,也願意尊重支持不對現實妥協的人。
“如果我也像你一樣會武功就好了,或許那樣我就能拿出現在沒有的勇氣了吧。”鏡雙雙無奈的自嘲,她屈起雙腿抱著膝蓋,忽然伸手指著一顆閃爍的星星,懷念的眯起眼睛。
“你在想什麽?”炎琳琅側頭問。
“拓跋寒。”鏡雙雙也不想隱瞞,坦白道,又有點不好意思的抿了下嘴,“在北淵皇宮裏看見的北極星,會不會比這裏更亮?”
炎琳琅啞然失笑放輕了聲音,用一種舒緩的語氣道:“可能吧,等你去了北淵,就叫拓跋寒找最高最開闊的山頂,看看那裏的北極星和鬼醫穀有什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