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敖溪撥開她額前的碎發,無心應道。
墨婉心裏的愧疚就像一把火在煎熬著,她自責怎麽會那麽狠心,咬了這麽深。
“阿婉。”敖溪的聲音極有磁性。
“嗯。”墨婉立刻抬眸注視著他,隨時待命聽他發落。
“這幾日的飯得你自己來煮了。”敖溪蹙眉說道。
墨婉一口應下來,“沒問題。”泛紅的眼睛有些微腫。
“這幾日的衣服得你來洗了。”敖溪薄薄的唇上幾乎沒有顏色。
“我來洗。”墨婉立刻答道。
“這幾日的……”敖溪剛說著。
“都我來做。”墨婉想也不想全部答應,這些瑣事她會是會,平日隻是賴著他懶得做。
“可我還沒說完呢?”敖溪眉眼含笑,柔聲說道。
“無論什麽,我都來做,你放心養著胳膊不要讓它沾水就好。”墨婉起身在抽屜裏翻找著玉瓶。
“黑色的。”敖溪提醒道。
墨婉聞聲直接取了來,將白色的粉末小心倒在他的傷口處,又取出懷中的絲帕覆住傷口,正在認認真真的打結。
“阿婉。”敖溪喚道。
墨婉以為自己弄疼了他,動作更加小心,不一會兒,一個漂亮簡單的蝴蝶結就好了。
“好了。”墨婉總算鬆了一口氣,血雖然還是會滲出來,可已經不像剛才如流水般湧出了。
這一日內,墨婉的臉上都是有汙跡的,她侍弄柴火真是欠些火候,不過,所幸還是一碗熱粥可以下肚的。
“粥來了。”墨婉端來一碗放在他的麵前,拿走了他正在讀的古籍。
墨婉一日奔波真的是餓壞了,徑直拿起勺子就往自己嘴裏送,總歸還是熟的,她開始無比懷念他熬的粥了,眼前的雖是難以下咽,將就著吃還是可以的。
抬頭看見他碗筷動都沒動,“這粥雖是不怎麽好喝,阿溪,你還是將就著點吧。”墨婉好脾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