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兩人都不開口就靜默著,墨婉咬緊了下唇。
敖溪背著身子唇角的笑意卻是一點點放大。
“阿婉。”
“嗯。”墨婉悶悶地應著。
還沒看夠?”敖溪音調上揚,打破了寂靜。
墨婉以為他要說什麽,差點撲上去恨不得把他的手臂咬斷。
“無聊。”取來他的衣衫隨手扔了過去,徑直背過身子去喝口茶壓壓驚。
墨婉聽著水聲已過,估摸著他已穿好衣衫,才慢悠悠轉身。
“阿溪……”墨婉一下子愣住了。
“好一朵出水芙蓉啊。”墨婉輕飄飄地說出,壓抑著笑意,才算掰回一局。
“咳咳咳……”墨婉竟被茶水給嗆住了,止不住地咳嗽。
敖溪微攏發絲,徑直朝她走來輕拍她的脊背,柔聲說道,“阿婉,你也太沒有自製力了。”
墨婉臉色更是通紅,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滾。”從嗓子眼裏擠出一個字。
“不要。”他直直走向床榻臥了上去,單手支著額頭側躺著。
墨婉騰地起身,早已不顧形象,“好一朵出水芙蓉,我看你就是出牆的紅杏。”
“阿婉,我還沒有牆來護著,所以頂多是鬧春意的紅杏,談不上出牆一說。”敖溪唇紅齒白,柔聲說道。
“好,好一朵鬧春意的紅杏。”墨婉咬牙切齒就差上去把他拖下來了。
“阿婉,明日我的衣帶你是怎麽解開就得怎麽係好。”敖溪說完眉目瀲灩柔情似水。
墨婉點點頭,“好,很好,敖溪,我看你是不是存心的。”每一個字都被咬碎。
“存心,阿婉,是你咬的我。”敖溪翻個身子低聲說道
墨婉隻能張口結舌,怪我,怪我,我嘴怎麽那麽欠呢,她隻能坐著生悶氣。
而占了床的男子仰臥而眠,唇角的弧度世間絕無僅有。
碧雲峰上,一白髯老者朗聲大笑,人在亂雲中,“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