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溪被撞地有些後退,將她輕輕攬在懷裏,一下又一下輕輕拍著她的脊背。
“別怕,別怕。”敖溪感受著她顫抖的身體,平緩著她的悲傷。
敖淵眼裏的妒火隨時都可以將這二人灼傷,剛才誰護的她?她這麽快就給忘了嗎?
養不熟的白眼狼。
不,養熟了又跑掉的白眼狼。
若不是他在,他們還能在他的眼前卿卿我我。
他想告訴她的話她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阿溪,忘了我吧。”墨婉抽抽搭搭地說道,傳說中的花神府邸,僅僅兩個人,就將玄山神木毀地差不多了,殺死她豈不是輕而易舉,再跟著阿溪就隻是連累,隻會拖累更多的人。
“為何?”敖溪明知故問,逼她說出心結,讓她好受些。
墨婉抬起發紅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我會死,死了你不要傷心,會有人代我收了你這支紅杏。”
敖溪溫柔地望著她,輕捏她的鼻尖,“所以你就讓我忘了你。”
“敖溪,你們要是再耗著,你這朵紅杏說不定也會被他給掐死。”敖淵冷厲邪氣的聲音響起,手裏拈著一朵枯荷。
她是他的人,怎麽可以為別人哭?
墨婉猛地轉頭,目光像淬了毒般落在他的身上,“你再胡說一句。”
“胡說?”敖淵抬起冰冷深邃的眸子淡淡重複著。
“婉婉,你覺得他們會放過花神身旁忠心耿耿侍女的骨肉嗎?”敖淵一個瞬移就已經立在了她的身邊,指尖捏住她的下巴。
墨婉傻了般理著他的話“花神的侍女……侍女……侍女的骨肉……”
“你說敖溪是花神府邸侍女的骨肉?”墨婉很快理清了思緒,揣測道。
平靜地表麵下心裏卻早已打起了鼓,連阿溪都不能幸免嗎?她多希望他能與這趟渾水無關。
“婉婉真聰明。”敖淵看著她迷惑又不可置信地小表情吧唧一口,吻了她的唇角,邪氣的聲音是上揚的音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