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神府邸從不會放過任何人,我被寂清大師已經帶走,最後寂清大師告訴我,娘的氣息催生了白虎族一大片杜鵑花,她的血肉靈力滋養了百裏杜鵑,那夜發生了太多事,父神再無蹤跡,洛落沉睡不醒,老二也是在那日後的第二夜被驅逐出了玄山。”敖溪眯眸,神色淒惶。
墨婉忍不住心疼,蹲坐著將他抱緊,想給他微不足道的溫暖。
他們又來了,他們就像一場噩夢,是所有的人噩夢。
她不能感同身受他的痛苦,畢竟她連所謂的親身父母一麵之緣都沒有,而他差不多已經記事,父母的離去該是他最大的傷。
上一次是失去雙親,這一次又會失去她。
墨婉眼角淚水已經入河流無聲滴落,花神府邸對他太殘忍。
她還算無憂度過了二十多年的時光,而他自那夜之後便一直深陷噩夢。
“阿溪。”墨婉糯糯喚道。
無能為力地有些絕望,杜鵑花王、父神那麽厲害的人物都敵不過他,更何況他與敖溪呢?
“阿婉,別怕,這一次我們不會是同樣的命運。”敖溪目光如炬,對視著她迷離失神的眸子。
“不會嗎?”墨婉實在想不到可以振奮鬥誌的話語,她現在就是魚肉,擺脫不了花神、杜鵑花王的命運。
敖溪雙手歐捧起她的臉,憐惜溫柔地說道,“他不會讓你死的。”語氣裏的無奈與酸楚灼傷她的眼。
“他?”墨婉聽敖溪這麽說,睫毛微顫,他不推自己入淵還好,又怎麽不會讓自己死,一想起他在聽到玄山之巔可能會遇難的消息,飛身離去的身形,墨婉都覺得如置冰窟。
“他是你的師父啊。”敖溪拍著她的腦袋柔聲說道。
老二永遠是他跟不上的神話,這是他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他才不是。”墨婉一下子躲開他的手掌,為什麽連他都這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