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語陌笑了幾聲,妃嬪?這算施舍嗎?
“慕白,厲語陌從未懂你。”她說完這句話,咬破自己的唇,拚命反身,趁慕白不注意,一腳踢到他的腹部。
慕白眼中風起雲湧,卷起一濤駭浪。
禦雪劍刺入胸膛,鮮血如泉水噴出,厲語陌眼底的一泓清泉被染汙,完全失去了澄亮,麵如死灰。竟是不怕死般,挺直背站起,禦雪劍更入三分。割肉的聲音響起,伴著汩汩血流聲。
她當著所有文武官員的麵,吻上慕白的唇,血沿著臉頰留下,她在他唇上烙下齒印。四目相對,他眼底除了詫異,唯有萬年寒冰編織而成的冷漠。又若泱泱汪洋,深不見底。
她被他一掌拍飛,背重重砸在了柱子上。跌落下來時,頭破血流。
慕白轉身,似是嫌惡般不斷擦拭著唇瓣,握緊清河的手,斜睨,“這個女人瘋了,將她關入死牢。處刑。”
一副腳鐐套在厲語陌的纖纖玉足上,她仰麵倒在地上,一路被拖下去,半邊身子磕著下一級台階。
血痕蔓延在紅毯上,厲語陌砸在冰冷堅硬的青木石上,落地刹那發出砰的驚響,石板磨蹭著背,刮出一條條觸目傷痕,胸口上的破洞依舊淌著血。
離開大殿,頓覺輕鬆。她半睜著眼看著悠悠白雲在眼前飄過,卻像染了血一般....
終於結束了。
封後大典,不過是她的一場笑話。她成了玩物,被全天下人恥笑玩弄。尊嚴、高傲,碾碎入塵。
厲語陌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苦笑,在心底癡念,“慕白,我給過你機會,我也愛了你。可你一次次**我的心,若是死了好,上窮碧落下黃泉,永生不見,永世相恨!若不死,我厲語陌,必讓你求死不能...”
眼前一黑,厲語陌陷入一片虛無之中。
三日後
慕白坐在亭子裏翻閱奏章,他這幾日心不能安定,在房間越發待不下去。坐於雅亭,吹著風,迎著湖,方能看下去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