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行宮的人來報,西山行宮被毀,七皇子殿下被賊人劫持不知所蹤,皇帝沒有盛怒,來報信的人覺得很是奇怪,但慶幸也得了一條命,出宮門的時候看到旗手慌張入宮門,身後的白色旗子是喪報,大渝上下皆知,太子薨。
整個皇宮都在懸掛白綾,廢後的院子裏,前皇後徐氏已經瘋了,原本接到消息三皇子死了,造反失敗了她極為傷心,但聽說太子白沐炆也死了,她便笑得不停歇。
冷宮的門已經許久沒有開得那麽大了,而洛妃也很多年沒有邁出冷宮一步了,但今日她接到福公公遣人傳來的消息,放下木魚就出了冷宮朝皇帝的寢殿而去,到的時候宮人門正抬著福公公的屍身要送走,洛妃雙手合十,念了幾句佛語。
跟在福公公身邊久了的小太監眼尖,認得洛妃娘娘,上前行禮,“娘娘,還是先回去吧,晉城公主一時無生死之憂,可皇上心情不好,怕是見了隻會惹得盛怒,對公主也不利。”
“昔日皇上曾下旨,我出入這皇宮任何地方都不得有阻攔,我自請去的冷宮,但皇上這條旨意該還是作數的吧?”
到底是昔日最得寵的妃子,如今言語間還殘留著溫熱的霸氣。小太監自然不再勸阻,一行宮人都不敢在多言語。
洛妃親自推開的門,白湛正立在窗前,不知所思,聽到門開的聲音,轉了身,雖沒想到是洛靈,但是見她前來也不覺得奇怪,“她回大渝之後一次也沒有去給你請過安,說明心裏早就沒有你這個姨母,你就不必來求情了,本就是十年前就該死的人。”
“你要殺那孩子?”沒有行跪拜之禮,也沒有尊稱他一聲陛下,仿佛她此刻不是這深宮裏的人,而她的確是以二十年
前那個還未踏進王府未傾慕於他的身份來的,“那孩子認不認我這個姨母都無所謂,但她畢竟是姐姐的孩子,唯一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