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輛不怎麽大的馬車,最多隻容納三人,其外觀全是純色,極是樸素毫不起眼,然而裏麵擺放之物無一不精美實用。
有軟枕、坐墊、輕薄錦被……暗屜還放著諸多零嘴。
有兩個俊美男子正坐在當中,一人著深色華服,一人著青色儒衣,穿深色的那個年歲看著就大些,滿身的雍容氣質,襯得那俊臉更是貴不可言。青衣的那個年紀尚小,骨架都比身旁那個小了好幾圈,其人容貌極為俊美,即便同貌美女子相比也能脫穎而出,且肌膚白皙勝雪,氣質明朗,讓人看著就是說不出的適宜。
青衣美男此刻正翻著話本,看得津津有味,好半天都不曾理會自己同伴,半晌,正看到精彩之處,嘴裏突然被喂進一個小零嘴,他好似習以為常,連躲都不躲,就含住了。
然而,被喂進的是顆梅子,還是顆極為酸澀的梅子,甫一入口,那又酸又澀的滋味便化了開,順著唾液,往口腔深處蔓延。
“好酸,”牙齒都快被酸掉了,青衣人連忙吐了出來,淚眼朦朧的指控著另一人,“寒十九!”僅僅隻是五個字,但他吐露出的嗓音卻是屬於女性的清亮美妙。
這是位女子。
被她稱作“寒十九”的俊美男子,臉上滿滿的無辜之色,“雲歌,要不是你看得太過入迷,連老早想吃的零嘴都忘了,我也不會喂你,再者,我怎知這梅子如此酸,這可不能怪我!”
若是在座有第三人,從兩人短短的言語之中,便可輕而易舉判斷出二者身份,可不正是薑國隆坤帝和他的天成皇後。
“橫豎都是你有理。”雲歌嘟囔著,她把手頭的話本放在一旁。
寒越靖與雲歌挨得極近,見雲歌放下話本,他立刻一手攬過雲歌的腰,讓這嬌小的身軀陷入在他懷抱之中,他速度快,雲歌速度也不慢,她伸出手就在某個人攬腰的手背輕輕一拍,“放開,我現在可是男子,難道你想當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