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安的那一掌,用的是十分功力,要的就是一擊必死,他想過很多會對他出手的人,然而他卻從來沒有想到對他出手的那個人竟然是,他放在心尖上的疼的那個人,他的心頭肉,他的心肝兒。
容易和看著容易安,他的雙眼一時間,閃過很多東西,但是都太快了,容易安什麽都看不清,什麽也看不懂。
那張不論對男子還是女子來說,都過於陰柔豔麗的麵容,麵色迅速衰白了下去,容易和口中不停嘔出暗紅的血。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做?”容易安倉皇地想要上前,為容易和止住鮮血,但他被薛刃強硬地抓住手,無法上前一步。耳邊還響著薛刃急促低沉的嗓音,“皇上,我們快走吧,再不離開,您會被追上的!”
這些,容易安都充耳不聞,他牢牢盯著容易和,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容易和沉重地抬抬嘴角,笑了一下,他這一生都沒有笑得如此寡淡。
他是恨容易安的,但他從來也是愛他的,他恨他、怕他,卻同時也愛他、敬他。他的這個哥哥從小都是罔顧他的意願,是他告訴他,愛即傷害、等同毀滅,從一開始,他所戀愛的每個物件也都會被他親手毀掉。因為他愛他,他將他這些年所獨自品嚐的苦痛都咽在心裏,可是為什麽,他還要對他做那些事呢?在那一刻,他對他的恨,衝破了一切!如今,他總算是不用活得這麽累了……
容易和轉頭,去看連鈺朗,他這輩子所做的最遭人唾棄也是最膽大妄為的一件事,便是私藏朝廷死範連鈺朗,將他囚禁在自己府中,欲要連鈺朗做他容易和的禁臠。
他永遠也不會後悔過去所做的這件事,他愛他,但他不懂如何去愛,他隻知道,如果他不這樣去做,那麽,容易和與連鈺朗永遠不會有產生交集的一天。
連鈺朗在容易和麵前有過無數次的狼狽,但容易和在連鈺朗麵前從來沒有,他有的隻是光鮮亮麗和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