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晏卿愣了一下,垂頭掩下眼底的輕蔑,低低地應了一聲。
這才多久,發生那麽大的事,隻被關了幾天就放出來了,還重掌大權。有這樣的父親,這樣的家要怎麽呆?
柳晏卿一臉鬱鬱地回了慕芳院,越想越來氣。看來備足離家的資本迫在眉睫,她要做好最後一手準備。
“冬雪!”
“回小姐,冬雪到姨娘屋裏去了。”青竹給她端了一杯茶過來,順便答了一句。
“哦,那其他人呢?”柳晏卿掃了一眼,幾個大丫鬟好像都不在。
“春花姐去給小姐選布匹去了,說是天氣涼了,要給小姐縫一件衣裳;夏瑩姐讓三小姐叫去了,說有問題要問她;秋月姐給小姐準備吃的去了。”青竹不緊不慢一一道來。
“那就你吧,和我一起上街去。”柳晏卿瞅了瞅這個玲瓏嬌小的丫鬟,站起身。
青竹屈膝應了一聲,動作敏捷地拿了一件薄披肩給她披上。
走出小院,柳晏卿毫不意外地看見堯華站在門口,就像專程等在那裏一樣。對這個買回來的家奴,柳晏卿多少摸清了他的脾氣,年齡不大,脾氣不小,不過麵冷心熱,對她的事還是很上心的。
三人來到醉月軒酒樓,柳晏卿直接進了後堂,將他們兩人留在前院。堯華一臉平靜,仿佛什麽都不關他的事一般。青竹第一次來,卻顯得很好奇,東張西望。
柳晏卿坐下後,何老板親自給她倒了茶,詢問道:“柳小姐可想到什麽好法子了?這酒樓什麽時候可以更名?”
“就這兩日更了吧,你先去青蔓樓把那個頭牌,叫什麽來著?”柳晏卿思索了一下,還是沒能想出那個姑娘叫什麽,便說道,“就是那個最有名的那個,把她請來,日子就定在……嗯,後天好了。”
何老板對她這麽隨意地定下更名的日子有些詫異,難道不要去算算黃道吉日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