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皺著眉想了想,才恍然,原來是柳四小姐才買回來的那個家奴。一個家奴,有什麽好查的,哎!這個主子,也不知道都在想什麽。夜魅雖有疑問,卻還是乖乖地領命而去。
寧遠侯臨窗而坐,想起之前何老板跟他匯報的事,那個柳晏卿竟然想請青蔓樓的頭牌出來,這倒是個好法子,隻是,那個頭牌可沒那麽容易請。她大概並不知道吧。
青蔓樓的頭牌姑娘秦萱,以舞技聞名,高傲得很,若不是有權有勢的大戶人家,想見她一麵都難,何況是請出來表演。寧遠侯玩味地轉動著茶盞,他倒是有些好奇,柳晏卿要怎麽將人請出來。她偷偷溜出來經營酒樓,肯定不會讓山莊知道,自然也就不可能借山莊的勢力,那麽,以她一個無權無勢甚至連銀子都沒有的弱女子,要怎麽請得動那個頭牌呢?
事實上,柳晏卿壓根兒就沒考慮過這些事。因為她連人家頭牌是誰都不知道。是當天下午何老板讓人來找她,告訴她請人的種種困難,她才意識到,原來做一件事並沒有想象的容易。很多時候,你動動嘴皮子,覺得甚是簡單,做起來卻困難重重。
柳晏卿心裏有氣,何老板的人走後,她扯著柳條的手一用力,就掰了一枝下來。沿著湖邊的小路,一邊隨意抽打柳條一邊愁眉苦臉地想辦法。
“那個秦萱背後有誰撐腰,怎麽一個風塵女子還擺這麽大的架子!”柳晏卿轉過頭問道。
春花一臉茫然,她雖然喜歡打聽各種消息,但並不包括那些青樓。“小姐,要不我去幫您打聽打聽?”
“那還不快去!”
“是!”春花小跑著離開。
“真煩!”柳晏卿抱怨了一句,轉身朝關押采花賊的柴房走去。她正在審犯人呢,何老板就派人找來了,還帶了個這麽不好的消息。
那采花賊也很不配合,一問三不知,連名字都不說。到現在,柳晏卿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得到。諸事不順,弄得她心情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