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白吃飯的沒用廢物!”看著那群大內侍衛低眉順眼的背影,雷霆忍不住翻個白眼噴了句。
邢墨珩聞言輕輕瞟他一眼,雖沒多說,雷霆仍是討好的嘿嘿笑著撓撓頭,轉身又是一副肅穆的樣子,吩咐手下處理屍體。
“王爺,那嬤嬤怎麽處理。”疾風指著仍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月嬤嬤。
邢墨珩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那老嬤嬤還與屍體已經涼了的刺客躺在一處,胸口輕微起伏著,若不是習武眼力好的人怕是發現不了,一看這情況就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
掃了兩眼,邢墨珩淡然的收回視線,“宣禦醫。”
對於以身戶主的忠心奴才,邢墨珩向來不吝嗇多給些好處,而那些長了不該有的心思,欺主或背叛的,也甭想再多活一天。
邢墨珩瞟了眼地上還餘下的刺客詩體,眼光掃過一處卻是一頓。
邢驚蟄呢?
邢墨珩不由又繃緊了肌肉,淩厲的目光四處掃了掃。
那孩子生來體弱,楚雲杳廢了多大的心力才堪堪痊愈,如今又有人在暗地裏時刻惦記著,恨不得用盡狠辣的手段取他性命,生活在這沒用的皇宮裏,竟像是生活在虎口中一樣,半點兒沒有保障。
“驚蟄?”邢墨珩丹田發力,雖不似千裏傳聲,但單單一個瑞安宮,還是無妨的。
然而還沒等到回應,邢墨珩就看到名字的主人出現在了園子入口處,顯然聽見了他的聲音,腳下一頓,往這邊看了看,繼而又轉移了視線。
邢墨珩瞧他身上除了髒了些,也沒有破損和血跡,心下少鬆,然而他看著邢驚蟄的樣子,卻有些哭笑不得。
單薄瘦小的一個孩子,啷例啷當的用力提著一個快有半個身子大的木箱子,麵上雖還是一副沉靜的仿佛遺然獨立的樣子,脖頸處卻因為用力的緣故,青筋都顯得格外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