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穆雲杳隨口答道,心不在焉。
蕭奕池看著他,想要伸手安慰,卻又覺得十分乏力。
卻是穆雲杳又道,“你好好休息,今日便如此吧,我先回去了,草藥許臻會送過來。”
說著沒有給蕭奕池任何開口的機會,點點頭便轉身跑了出去,像是逃命一樣。
蕭奕池看著,眸色也爬上一抹黯然神傷。
隻要沾染上情之一字,王爺就不是王爺,大俠便也不是大俠了。
穆雲杳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跑著,一頭就撞上了仍然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許臻。
見是穆雲杳,許臻一頓,便直接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房間。
直到坐在了桌子前麵,穆雲杳還有些渾渾噩噩。
許臻倒了茶給兩人,並不著急。
過了片刻,反倒是穆雲杳率先開口道,“許臻,你……”
“嗯?”許臻看過去,搶白道,“我似乎知道你在做什麽打算了。”
穆雲杳一頓,便閉上了嘴。
隻聽許臻敲著桌麵繼續道,“你是想要借著與蕭奕池的親近,疏遠我師兄,叫他死心是不是?”
許臻的聲音帶著十分的篤定,穆雲杳甚至沒有什麽可以反駁的,隻得點點頭。
許臻便又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不打算治療了?你打算半年或是一年之後,就悄悄的躲在一個地方,一個人孤獨的死去?”
穆雲杳頓了頓,仍舊是點點頭。
自己的病情,除了早就知道想許臻和展律嫿,她不打算告訴任何一個人。
不管是邢墨珩,還是穆府的人,亦或是邢驚蟄和楚天闊。
這些人,每一個都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關心疼愛,甚至依靠的,她又如何忍心讓他們知道自己的離去?
倒不如,到時候就找個合適的借口,說是定居塞外也好,說是遊山玩水也好,雇人定時寄信回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