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郭笑雨那裏回來木白便吩咐手下人將後山清理出來,再擺進去一張床,至於其他則一概不用。他當然明白郭笑雨的這樣做的用意,可這條路既然是他自己選的,到了這時他也隻有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了。
第二天清晨辭別了郭笑雨之後便自行去往後山了,連一句交代的話也沒留下。他當然是想要郭笑雨看到自己的決心。這後山的山洞他也曾大著膽子去過幾次,但每次都是在距離那裏七八丈遠的地方便停下腳步,畢竟那裏住著一隻吃人的怪物。其實昨日裏他之所以派那些手下人來將這山洞清理幹淨,一來當然是為了自己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可以住得舒服一些,二來卻也是讓那些人來這裏給他趟趟道,看看這裏是否真的安全。看見那些人都活著回來,他這才能一個人安心的朝那山洞而去。
洞中一片漆黑,但他卻早已為命人在洞口準備了幾根火把,洞裏也準備了足夠他用上三個月的蠟燭。
點燃火把走進洞裏,一股腐臭氣味迎麵撲來。那怪物已不知在這裏活了多久,吃喝拉撒全都是在這洞裏,想也知道這裏的氣味絕不可能如詩中說的那樣沁人心脾。雖說昨日已有人將這裏收拾幹淨,但那氣味卻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散發幹淨的。
木白掩著鼻子一路朝裏走去,大概走出十幾丈深他便看到了自己吩咐的那張床,**的被褥也都還幹淨整齊。他稍微一想便知道是誰能將事情辦得如此和他心意。將火把立在一邊他便坐在了**。
說實話,一個人在種地方與坐牢簡直毫無分別。即使是坐牢或許還有老頭能偶爾和你說上幾句話,這裏,卻連一隻會叫的蟲兒都沒有。
木白苦笑一聲躺在了**,看著牆壁上閃耀的火光愣愣的出神。
恍惚,他好像在岩壁上發現了什麽,那絕不是怪物的鱗甲刮在上麵留下的痕跡,更像是有人用小刀刻上去的。也許他並不知道,這裏曾經住著一個人,一個隻剩下一副骨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