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無憂的一周過去了,丁厚厚又告別萬軍,告別衛倪商,告別史柏雲回自己的學校。
縱有萬般不舍,依然不能改變現實。
萬軍好不容易幫丁厚厚弄到一張硬座票,即使排了兩天隊,心裏也是開心的,起碼不用擔心丁厚厚回去時站著被擠了。隻是時間有些不好,到站時間是下半夜的三點多。
丁厚厚卻揚言沒有關係,也不用半夜打車回去,到學校太早,宿舍樓門也是不開的。下車到站裏待兩三個小時,就應該有早班車了。
萬軍有心想送回去,奈何票隻一張。
過了元宵節,人流量依然很大,車中依舊是人擠人的狀態。丁厚厚在自己的座位上老老實實的吃泡麵,打瞌睡,或者翻翻小說什麽的。待到車要到站時,丁厚厚也不困也不餓,頗為精神地準備下車了。
站起來去行李架上拿自己的旅行箱,剛剛伸手,身後就伸出一雙更長更快更白的手。丁厚厚詫異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旅行箱被這雙手穩穩地從行李架上取出,又穩穩地放落地上,那雙手才離開。
一直自力更生,隻有在萬軍或者衛倪商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這些才不需要親自動手。一時明白被幫忙了,丁厚厚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雷鋒說遇到就遇到的概率其實並不大,何況這種情況一般都要求幫忙才可能有人伸手,不是嗎?
雖然仍舊不可思議著,丁厚厚仍舊忙抬頭向著那雙手的主人笑了一下,道了聲謝就沒再過多的表示。車停穩後隨著人流下車,出站台。
還是一片黑漆漆,遠處的路燈也並不多亮,路上行駛的車輛也不多,高高低低的大樓大廈們偶有幾個窗口是明亮的,一切都說明,這個城市還處在沉睡當中。
地麵上有沒來及化掉的雪以及雪下麵已經化成水又凍成冰的滑滑一層。風不大,卻幹冷,丁厚厚緊了緊棉服的腰帶,拉低了點帽子。看了眼候車廳的方向,拉上行李箱,低著頭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