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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趙兄,你聽說沒有?今科探花又鬧出大動靜了。”
“今科探花?難道又是那個張好古?錢兄你快說說,他又鬧出什麽大動靜了?”
“他今天跑到左都禦史鄒元標鄒大人的家裏去,給他過世的祖父求一張墓誌銘。”
“他傻了?鄒大人是東林黨的人,他前幾些天才把兩個東林黨的官員弄下大牢,鄒大人還怎麽可能給他的祖父寫墓誌銘?”第三個人插話進來驚叫道。
“孫兄說得對,當時鄒大人沒在家,鄒大人的家人確實一口回絕了張好古的要求,可你們猜怎麽著?張好古竟然跪在了鄒大人家的大門前,放話說如果鄒大人不成全他的一片孝心,他就跪死在鄒大人家的門前!”
“還有這種事?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去鄒大人家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哥幾個正好閑著,去看看熱鬧也不錯。”
“好好,哥幾個一起去,快走。想不到鄒大人的名聲會有這麽大,竟然能讓本科探花這樣去求他寫一篇文章。”
鄒元標回家的路上,類似的議論不絕於耳,聽到這些議論,鄒元標的心裏既是激動又是猶豫,還有那麽的一點點擔心。激動的是自己的好名聲看來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上不上,居然能讓一個新科探花到大門口跪求墨寶,光這一點,就足以傳為千古佳話!猶豫和擔心的則是到底該不該賜給張好古墨寶?因為這個張好古可是東林黨新近冒出來的對頭,鄒元標要是隨隨便便就答應了張好古的懇求,那東林黨的同僚還不得把鄒元標給吃了?——要知道,東林黨內訌的程度之激烈之殘酷,可絲毫不亞於東林黨和魏黨、齊黨、浙黨和楚黨之間的爭鬥!
“南皋公,張好古為人卑鄙,又是我東林死敵,你可千萬賜給他墨寶,玷汙了你老的一生清白。”陪同鄒元標回家查看情況的東林黨官員也清楚這個道理,所以一路上都在勸鄒元標千萬別上張大少爺的當,千萬不能把寶貴的墨寶賜給人品低劣的張大少爺,白白的折了自己的名頭。當然了,這些人嘴上這麽說,心裏卻著實妒忌——要是有一個新科狀元探花什麽的跑到自己家跪求墨寶,那自己的麵子可就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