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轟隆隆!”天上的炸雷一個接著一個,大雨瓢潑,狂風卷著蠶豆大的雨點傾泄,雨點橫著、豎著、斜著狂亂落下,打在身上砸得人肌膚生疼,才那麽一眨眼的工夫,地麵上來不及流走的積水就已經漫過了腳背。在這樣的*之下,那無名少女的油紙傘已經起不了任何作用,暴雨傾盆,淋得張大少爺、劉若宰、餘煌與那無名少女都是全身精濕,衣衫濕漉漉的貼到身上。還好,奔走避雨的人群中及時走出幾個家丁打扮的仆人,將四件蓑衣披到那無名少女和張大少爺三人身上。
“張小姐,多謝你了,雨太大,你還是去避避雨吧。”張大少爺向那無名少女說道。那少女身體嬌弱,在風雨中確實有些支撐不下去,便點頭答道:“多謝張公子,公子保重,小女暫且避雨,一會再來為公子掌傘。”說吧,那少女害羞的又偷看了張大少爺一眼,轉身離去。
“這女人是誰?張狗少到底是什麽時候認識她的?他們是什麽關係?”躲在路旁屋簷下避雨的熊瑚看到張大少爺與那無名少女態度曖mei,心中難免有些泛酸狐疑。可是再看到張大少爺在暴風雨中被澆得瑟瑟發抖的淒慘模樣,熊瑚心中的一點怒氣很快又化為烏有,剩下的隻是對張大少爺無限的感激和感動,心中自我安慰道:“沒事,他為了我可以受這麽大的苦難,又怎麽可能心存二意?那個女人肯定隻是被他感動,所以才給他打傘,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雨越來越大,張大少爺看到劉若宰和餘煌同樣被暴雨澆得象是兩片風雨中的樹葉,所剩不多的良心居然開始有些發疼,忍不住說道:“劉年兄,餘年兄,想不到會下這麽大的雨,都是張好古不好,連累你們了,你們快去避一避吧,這裏有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劉若宰和餘煌一動不動,劉若宰答道:“聖人雲,行百裏者半九十。我若此刻離去,南皋先生定然認為我等無有誠意,致使張年兄前功盡棄,我豈不成了千古罪人?”而餘煌在此一刻雖然被澆得全身發抖,卻居然還笑得出來,笑著說道:“張年兄,你就別勸了,兄弟我舍命陪君子,今天你就是把天說破,南皋先生不賜給你墨寶,我就絕不起來。”